夫妻二人一边说话一边做饭,当说起小芳不愿去读高中的事和其中的缘由,陈广良看着仝兰芝笑了笑,说:“就随她吧,早点回乡参加生产劳动也不是坏事,建国这孩子也不错。”
吃过午饭,仝兰芝和丈夫带着孩子一起去看望了二妹。
陈秀菊抱着劲松开心地亲了一下,说:“嫂子!那会你还要打掉呢,这下哥俩长大了一起孝敬你多好的事呀!”
?因为陈秀菊正在上班,她们站在柜台外聊了一会就回到了货场。
看着瘦弱的小燕,仝兰芝说:“我想把小燕给你留下,你有空带她到铁路医院好好看看,是不是有结核病,经常发烧,吃饭也吃一点。去时叫上她二姑,托一下熟人。公社的李医生说她肚子里有虫。”
陈广良说:“那它这几天不上学了?”
仝兰芝说:“几天不上学没事,有刘老师呢。“
“那就留下吧,等会我搬几块枕木来再搭一个小床。”
仝兰芝又和陈广良说了会话,然后趁着天色尚早带着红卫和劲松赶着驴车回去了。
小燕留下来的头几天,爸爸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爸爸上班时她也跟着。
这天,陈广良和二妹约好时间带着小燕来到铁路医院。
陈秀菊和一个中年女医生说了几句,医生把小燕叫过去坐下,稍做检查后给开一张埃克斯光申请单,说:“先做个埃克斯光透视吧。”
陈广良带着小燕找到埃克斯光室,一个头发梳的油光水滑的男医生伸头把单子接过去,说:“孩子进来,大人在外面等着。”
小燕拉着爸爸的手不愿进去,说:“黑房子我怕。”
“小姑娘!别怕,进来。像照相一样的好玩。”医生把小燕拉进埃克斯光室,关上门。
?陈广良坐在走廊里的长凳子上,等了一会,接着又来了几个要做埃克斯光的人,敲了敲门见没人开门也坐下来。??
陈广良有点坐不住了,起身从门缝向里张望,可什么都看不见。他来回踱起步来。
“吱啦”一声门开了,小燕走了出来,医生把报告单塞给陈广良,接着喊:“下一个。”
陈广良把报告单送给那个女医生,医生对陈秀菊说:“透视肺部没有问题,再去化验一下血和小便大便吧。”
陈秀菊带着小燕来到女厕所,可小燕怎么都解不出大便来,只好跟着爸爸回到住处
第二天早上,小燕上完厕所回来,陈广良问:“大便小便接好了吗?”
小燕小声地说:“接好了,爸爸!”
“等会儿吃过饭,跟爸爸一起把它送到医院去。”陈广良说。
“爸爸!你去吧,我不去。”小燕小声地说。
陈广良说:“给你看病你不去怎么行呢?”
“我就不去。”
“你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害怕去医院了?又不给你打针。”
“打针我才不怕呢,这个医院我再也不去了。”小燕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陈广良坐下来,把小燕拉到跟前耐心地说:“能给爸爸说说为什么不愿去吗?”
小燕委屈地哭着说:“那个医生不好,他的手在我身上乱摸,我讨厌他。”
陈广良一刹那怒目圆睁,骑着自行车找到二妹,怒不可遏地把这事告诉了陈秀菊,陈秀菊也瞬间气得跳了起来。
兄妹俩带着小燕来到铁路医院,陈秀菊气愤地一脚踢开埃克斯光室的门,没容那个禽兽说话上去就是几巴掌,陈广良冲上来对着那畜牲也是一顿狂揍。
很快,埃克斯光室门外围满了人,众人了解了情况后都咬牙切齿地说:“打得好,打都是轻的。”
院领导也来了,问明了事情的原委后,立刻报了警。
警车呼啸着开到铁路医院门口,给那个禽兽戴上了手铐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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