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果然眼神微闪,剑尖稍微收了收。
盛南栀有些不安地扯住哥哥的袖子,想知道他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已经撕破脸皮,苏婠也不管不顾了。
匕首指着陆铖,冷声道:“带我去书房!”
陆铖并未动,眼眸泛着冷,“苏婠,原先那杯茶最后落入的是你手中。”
苏婠笑得病态,“我当然知陆大人多疑,所以两杯茶杯——都种了蛊虫。”
陆铖这时眉心微挑,知道自己这次大意了,脸色也沉了下来。
他面无表情地飞速将苏婠拿匕首的手折断。
苏婠疼得在地上抽气,眼神恶狠狠看向男人,“蛊母在我这,若我活不下去,你也别想活。”
陆铖示意暗卫将女人的手筋和脚筋给挑断,又用帕子慢慢擦拭自己刚刚触碰苏婠的手,“我从不受人威胁,这世上活法这么多,生不如死也算一种。”
苏婠自然不能死,他蛊虫还未解,但也不能活得太好,他向来不愿受别人威胁。
说完暗卫就将软成一摊烂泥的苏婠拖去了私牢。
等苏婠被拖走后,陆铖便朝手帕上吐了口血。
他体内燃起一阵暴热难耐,微微发抖,头疼欲裂,只是陆铖背对着盛南栀,并未让她看见自己的异样。
陆铖将吐了血的手帕捏紧在手中,强忍着转身平淡地看向小姑娘。
盛南栀上前有些着急道:“哥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赶紧请太医来看一看!”
陆铖安抚着她的情绪,冷静道:“苏婠是皇上的人,若请了太医,不就将所有都暴露了吗?栀栀乖,哥哥没事,不过是蛊虫就是听起来吓人,一会便去找大夫看看。”
说完陆铖就借口刑部繁忙,让下人将盛南栀带回房间。
这时他才撑不住,坐在椅子上微微喘气。
蛊虫似乎感受到母虫的过得十分不好,顺着陆铖的经脉游走着。
疼痛欲裂,阿宝急忙去请了府中的大夫。
府中的大夫姓崔,是京城出了名的医者,疑难杂症能治,中毒受伤也能治,便是快死了也能治活。
听闻主子受伤,崔大夫提着药箱来时,跑得满头大汗。
手一把脉,脸色便变了,立马问道:“大人可是中蛊了?”
阿宝连忙点头。
陆铖嘴唇苍白,只是忍耐力强,并未叫出声,只是微微皱眉,若不是额间的冷汗,还真以为只是一场小病。
崔大夫连忙摇摇头,“蛊虫是西南特有,邪乎得很,我并不擅这类,就连见也未见过,只听师父说过蛊虫需要逼出来才能好,且蛊虫配着母虫,受母虫的控制。”
陆铖难耐得嘴角微抿,一口喝尽崔大夫开的缓解疼痛的药,冷着脸将药碗狠狠砸在桌面上。
他对自己要求极高,这次的自大让他中了招,脑子中不断复盘,又依旧想着叛变的计划,大脑神经都在叫嚣着。
这时阿宝带着丝惊喜的声音道:“大人!王爷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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