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死啦!这及笄礼穿的裙子怎么都选不到喜欢的。”一阵软绵绵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带着点娇意。
此刻压在红梅上的松软的雪也刚好掉了下去。
天寒地冻的雪日里,梅花开得正艳,将白茫茫的冬日里染上一点红意。
屋内铺上了暖和的地毯,还烧着地龙,暖得像在春天一般。
就见屋内的少女穿着浅粉的薄衫躺在小榻上,嘴里嘟嘟囔囔的。
少女是个顶好看的模样,眉点如漆,眼眸圆润,像含了一汪水一般,或许是屋内有些热,两颊生晕,鼻头还带点点粉,浅红的嘴微张,“小桃姐姐,你说我的生辰为何不能再晚些!这样到了夏天便可以穿好多漂亮的裙子了。”
见没人说话,盛南栀有些气鼓鼓抬头看,才发现房中多了一个人,眼睫微颤,“哥哥!”
“栀栀好生坐着,还有两个月便要及笄了,怎么还是一副小姑娘样?”陆铖语气冷淡道。
陆铖早已及冠,不同于以前青涩的少年郎,现在眉眼也张开不少,他逆着光站在盛南栀对面,像冷而锋利的剑一般挺拔凌厉,容貌如同浓墨重彩的山水画一般好看,令人惊叹。
见盛南栀不说话,似幽潭一般的眼眸闪过一丝无奈,“栀栀怎么又发呆。”
盛南栀本来看陆铖看呆了,现下被陆铖提醒,一时有些不好意思,她皮肤白脸上红晕越发地明显,哼唧了半天,才道:“我才不要理哥哥。”
随着年岁增长,陆铖是愈发的避嫌了,不仅如此,对盛南栀还越来越冷淡,而且也越来越凶了!
陆铖的头疾这几年也逐渐严重,犯病时常常将自己关在屋内,无人敢打扰,直到第二日下人们才敢去收拾屋内的发泄后的狼藉。
加上陆铖现下在刑部当值,威严感是越来越重了,经常陆铖不说话时盛南栀还有些害怕。
小猫一样圆润的瞳孔带着一丝愤怒,她是钮祜禄栀栀,有仇必报。
陆铖也不知怎么让小姑娘生气了,想像小时候一样摸盛南栀的头,结果想到什么生生克制住,手换了一个方向。
陆铖现下有些心不在焉,就没注意旁边放着盛南栀水晶小猪,一下给弄在了地上。
好在地上铺了一层地毯,不然盛南栀又该掉金豆豆了,这水晶小猪从小时候就玩到现在,也不嫌腻。
盛南栀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问道:“哥哥扔我小猪!”
陆铖不知该如何哄,便道,“是哥哥不对,明日给栀栀带水晶小马。”
水晶小马!是哥哥的生肖诶!可以和小猪放在一块!
盛南栀这才点点头,“好吧!”
她过了一会,便不再当钮祜禄栀栀了,当撒娇栀栀了,“哥哥明日你休假,带我出去玩呗!我们好久没出去玩了!”
感受到小姑娘靠过来的温度,陆铖身体一僵,面上眼神并未波动,只是淡淡道:“明日阿雪不是与你约好去买糕点?”
“是哦!”盛南栀拍了拍脑袋,幽怨地说道,“那下次,下次一定!”
陆铖皱眉,“栀栀——”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