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真的要杀了自己,燕琪才真正的慌张起来,色厉内荏地说道,“我是燕家公子,你不能杀我!”
“燕家?”
陶酥酥冷哼一声,“你不说,我倒忘了这件事!燕字姓,你不配!”
“谢芷,你……”怎么胆敢如此对我说话?
后半句还未说出口,就被陶酥酥狠狠地打断,“没跟你说吗?我,才是燕氏皇女,真正的燕朝公主。而你,只是一个冒牌货而已!”
“不,这不可能,你骗人!”
燕琪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他辛辛苦苦谋划了一辈子,难道到头来都是一场空吗?
“我骗人?既然你都要死了,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陶酥酥一把拉起袖子,将持剑的右臂露出半个,命人拿来一盆温水,把手臂浸泡在水中,过了
一会,右小臂在温水中慢慢幻化出一个燕字标记。
她抬起手,将右臂上的花纹举到燕琪面前,冷笑道,“看清楚了,这是燕朝皇氏专有的标记,代表了皇氏尊贵的地位。我只问一句,你有吗?”
“不,不可能,我才是旧燕公子,我才是……”
真相如此残忍地摆在燕琪的面前,是的,他没有,右臂代表皇氏的燕字标记,他没有,不管用任何办法,都弄不出来。
他以为,只是母妃忘记为他刺绣,或是他的身体吸收了标记青墨,所以才会显现不出来。
他恨了那么久,谋划了那么久,如今真相袭击,却令人如此绝望。
看着燕琪欲疯的表情,陶酥酥还不够解恨,想起酒明死前的惨状,她垂下的手又重起举了起来,“受死吧!”
剑还未刺下去,就被突然扑过来的身影挡住。
“不,不要……”
谢绸拦在燕琪的身前,将剑尖挡住,哭喊道,“求求你,妹妹,我求求你不要杀他!”
“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向着他?”
陶酥酥恨得牙痒痒,“你真是糊涂,真是愚蠢到家了!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你的亲哥哥,他才是谢家真正的子孙!他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对你那么冷漠残忍,你为什么还要护着他?”
“我不关心他到底是谁,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我只知道他是我孩子的爹!”
谢绸伸直胳膊,准备护他到地,“妹妹,我求你,看在这么多年的姐妹情份上,放过他好不好?此生此世,我只爱他一
个人,现在我又怀了他的骨肉,我真的不想他死去,不想他死在你的手里……”
“滚,我不需要你的求情!”
燕琪丝毫不领情,反而撑起身子,费力地上前一脚踹翻了哭哭哀求的谢绸,“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幅哭哭啼啼的模样……”
因着谢绸的求情,陶酥酥本来有一点轻微的松动,可见燕琪竟不顾她怀有身孕,将她踹倒在地,立马怒火烧红了她的眼,一剑向前,刺穿了燕琪的胸膛。
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裳,圆目愣瞪,不敢置信地捂着伤口周围,看了眼面前的女人。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亲手杀了他!
后退一步,倒在地上,视线正与谢绸平行,这个爱了他这么久的女人,这个怀了他孩子的女人,这个女人亲眼看见他缓缓死去,突然尖声哭叫,陷入疯病。
此后几个月,谢绸再也无法像正常人那样活着,她的眼睛里满是血红色,喃喃地喊着燕琪的名字,像一个真正的疯子。
陶酥酥将她安置在皇宫内的别院里,有空时,就会去看看她,陪她说说话,也会吩咐宫女内侍好生服侍她。
毕竟,不管怎么说,她们曾是那样要好的姐妹。
那夜之后,叛乱平定,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秦不舟一直忙于国事,与陶酥酥鲜少交流,为了更快地让国家恢复繁荣昌盛,他的努力与操劳,她都看在眼里。
所以,她不愿去打扰,只安静地呆在寝宫内。
直到五个月后,接到消息,说谢绸难产,这才匆忙跑到别院里。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