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泽羲的眼中,没有责怪,也没有震惊,只有深深的宠溺,无奈道:“你其实,大可不必······”
“穆泽羲,我不想永远躲在你怀里享受你带来的安稳。既然决定了站在你身边,你就是我的人,我楚嫱这辈子,最讨厌自己的人被别人惦记着。“
尤其是,不太善意的被人惦记着。
楚嫱的话,穆泽羲听了进去,眼中缓缓的升起一抹柔情,朝着楚嫱点头,一瞬间的震惊,是有的,可更多的,是无法取代的喜悦。
见穆泽羲放任自己,楚嫱便也放开了胆子,低头对着地上的独眼瘸腿屎壳郎嘿嘿一笑,突然一把匕首抵在屎壳郎的腰子上,问:“刚才的三个问题,老实交代,否则,我有很多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屎壳郎死都没想到,这么个瘦瘦弱弱的跟娘们似得男子,竟然这么凶狠,惨白着脸,在地上写了个靳字,正准备写下一个字,突然,一支箭直直的朝着他射来,穆泽羲袖子一卷,将剑挥到了一旁。
“你效力的人,显
然已经不希望你活着了。怎么样,相好了没有,是想求个生机,还是就这么死了?”
楚嫱继续威胁,刚那只箭,估计是哪个暗卫吓唬他玩,这才射出来的,否则,有穆泽羲的人把守的地方,怎么可能还能飞进来苍蝇?
“银子,银子是孝敬靳大人的,我都有记账,账本在,在我老子的坟边上埋着,贵人,贵人,我有一个名册,你,你绕了我,我将名册取来,在,在我老娘那藏着·········”
穆泽羲朝着身后的暗卫摆了摆手,便有几道身影退了出去,去取所谓的账本跟名册去了。
其实官商勾结,很正常,为了自己的利益,有什么不能出卖的?
可靳海的手,伸到了京城,这就怨不得别人要剁了他的爪子了。
一个小小的太守,哪来的银两打点京城中的达官贵人?更何况,还能对京城的动态了如指掌,看来,他倒是颇为下了血本啊。
与楚嫱笑闹了一会,出去的暗卫便回来了,手中纷纷都包着几个本子。
穆泽羲的脸微微沉了下来,很不好看,随手翻开几个账本随意一扫,脸更是阴沉的下人,大有要破冰的即视感。
“小小一个太守,竟能将六部要职大臣,都勾搭上了,很好,很好。“
牵一发而动全身,许是这个结局,本就是穆泽羲想要的。楚嫱结果账本一看,顿时惊的目瞪口呆,光在礼部一官员身上,屎壳郎一人便孝敬了万两银子,那人就算是每天在家啃西瓜抠脚,都能富贵的过完好几年了。
难怪穆泽羲脸色不好。
“来人,后日泸州泉溪湖设宴,泸州大小官员,有品阶的,皆可前去,派人送去请帖。”
这一出,楚嫱稍稍一想,便也明白了。看来,穆泽羲已经收集好了一切证据,准备兴师问罪了。
“累了么?”
见楚嫱神色恹恹,穆泽羲突然有些于心不忍,这种朝
局之中的事,却还让楚嫱为他劳心。
楚嫱摇摇头,比划了两下,意思是说,以她的名义递送请帖。这样,也可以降低他们的警惕。
这个算盘打得,倒是好。穆泽羲轻笑出声,道:”太子妃,不是还在汝安寺么?“
汝安寺你个头!
楚嫱冷哼一声,霸气道:“万恶的太子爷,思春过度,将她请回来了。”
思春·····过度?
穆泽羲的嘴角抽了抽,凑近楚嫱的耳朵,轻轻一咬,“说,你来这里,是为了你那些个姑娘,还是为了帮我引他出来?”
每日来这里的肥羊这么多,可估计也只有像楚嫱穆泽羲这样,一掷千金的主儿,背后的屎壳郎才会出来吧。八戒兄弟,也就是个幌子。
她与穆泽羲同时盯上的,泸州太守,哪来的那么多钱孝敬京城的贵人,还不得靠着这些人的支持?
无论是青楼酒肆,还是从哪里,都能多多少少的听到些八卦趣事,楚嫱就来了兴趣。此时穆泽羲一问,楚小姐立马回答:“姑娘。”
“哦?是么?”
穆泽羲似笑非笑,微微挑眉,将楚嫱拉住,举步就走。
“哎,哎,穆泽羲做什么,好多,好多的银子呢······”
他刚赢的银子,哦,还有八戒的裤衩!
哎,八戒呢?
再一扭头看,八戒兄弟跟他的美人,正以一种抵死缠绵的姿势,被捆在一起。楚嫱两眼一翻,心中赞道:真是为八戒兄弟考虑啊,捆绑的姿势都这么,这么······少儿不宜。
许是楚嫱走的太慢,穆泽羲直接抄起楚嫱,抱着她便迈着修长有礼的腿,离开了这个充满这肮脏的地方。
身后传来的惊呼声,自然是那大表哥,尽管被绑着,捂住了嘴,还是支支吾吾的哼唧着:“我就说楚公子是小受吧!!”
刚哼唧完,就被不知从来飞来的一鞋拔子打在脸上,眼睛翻了翻,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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