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你小子今日还能往哪逃!抢了爷的女人,不想活了吧!”
长安街某角落,一粗壮的汉子身后跟着几个随从,拦住了一个白净的男子。男子穿着骚包的红色锦袍,一张脸稚气尚未全部褪去,正瞪着一双凤眸嫌弃的看着那几人。似乎在用眼神告诉他们,你家绿帽子今天你终于记得戴上了吧?
此人,正是十一王爷,穆元祈。
向来以喝酒泡妞为荣的穆小王爷这几日本就心中不顺,又恰好看到这几个人看上了一个小女子,便天天纠缠人家,一个看不惯之下,就插了个手。结果,就惹祸上身了。
穆元祈也不是怂人,鄙夷的回答:“你们的女人要往我怀里钻,这能怪我?”
其实穆元祈单论这张脸还是很有优势的。好歹穆小王爷也是京城中叫得上名号的美男子。就是小了点。
那几人上下将穆元祈打量了几眼,纷纷手插着腰就笑了起来,像是在看什么笑话一般,“哈哈,小子,你的毛长齐没?一夜能来几次?府中女人可抱怨过你不行?”
穆元祈当即便怒了,从袖子里摸了摸,本想摸出个飞刀啥的,结果摸了半天也没摸到,只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什么东西,顿时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朝着那几个人的脑门上砸了过去。
“哎哟!”
“大哥!没事吧?”
说着,那几人朝着被砸到的那个壮汉迅速的过去,蹲在地上抢银子。
对,穆小王爷十分败家的,用银子打了人。虽说事后发现是银子后,穆小王爷也是心中十分愤怒后悔的,啧啧,早知道让户部将银子造的大一点了!这样好歹一银子下去就能废了一人。
那被砸了的人这下也被穆元祈惹火了,当即便从地上爬起来,从鞋筒子里拔出一把匕首,朝着穆元祈就刺了过
来。
穆元祈,其实插科打诨开开玩笑还行,但是,说起打架斗殴,上不如自家哥哥穆泽羲,下打不过自家嫂嫂楚嫱,也就是绣花枕头一个。此时一件别人都拔刀子了,顿时都吓傻了,浑身僵硬的站在那里,竟是连逃跑都忘了。
“哗啦!”
一声布料的响动声,那人突然间裤子就掉了下来,露出一条满是腿毛的粗壮大腿来。顿时恶心的穆元祈直接就趴在一边,差点就吐出来了。
穆泽羲的马车在街角处停了下来,坐在马车中,连脸都没有露一下,只冷冷的声音隔着车帘传了出来:“安言,废了他们。”
正在驾车的安言将方才用过的飞刀嫌弃的丢在地上,又从自己的怀中摸了摸,摸出一瓶毒药,朝着那群人一扔,语调平淡的道:“谢公子的断子绝孙散不知道有没有用。”
那些人一听,急忙捂住口鼻,穆元祈急忙嚷嚷道:“小王我还在这呢!”
丫的,这要是段子绝孙了,岂不是包括自己?
谁知,安言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冷笑着,没人看清他手中的动作,只看见几道寒光闪过,便听见那群人的呻吟声响起。
穆元祈扭头,震惊的看着方才还耀武扬威的那群人,此时已经是断了手脚经脉的躺在地上抽搐着。
“兵不厌诈。”
安言学着穆泽羲的口吻,十分嫌弃的吐出这么句来。顿时将穆元祈惊呆在原地。若是不知道的人,只怕是以为安言被穆泽羲附体了都。
“上车。”
穆泽羲低沉而冰冷的声音从马车中再一次响起,只是这一次,似乎是带了怒气一般。
穆元祈缩了缩脖子,没有挪动脚步,只是糯糯的道:“六哥,元祈还有事,先走了。”
“上车!”
穆泽羲继续重复了一遍,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坐在马车
中的身体蹦的很直。今日,若不是自己恰好经过此处,穆元祈这小子又不知会惹出什么事来。
其实,惹祸可以,但是惹祸了之后,你只有两种选择,一,有人给你善后。二,自己可以善后。楚嫱是两种都有的。而穆元祈,却只有第一种。
穆元祈不敢违抗穆泽羲,犹豫了一下,在安言冷冰冰的面瘫脸的注视之下,心一横,上了马车。
“六哥。”
穆泽羲端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书,就像是没看到穆元祈一般。这种被人当做空气的感觉,当真是不好受。
“六哥?”
见穆泽羲不搭理自己,穆元祈又怯怯的唤了一声,生怕吵到了穆泽羲就被一脚踹下去。
被穆泽羲从马车上踹下去的人,他可不想成为第一个。
穆泽羲总算是幽幽的抬起了眼眸,淡淡的瞥了眼穆元祈,“可知自己错在何处?”
这种口气,颇有一种你敢说不不知道,我就打的让你知道的意味。
但是,在穆元祈的认知中,从来都不知道错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从小到大,似乎所有人都宠着他,惯着他。而错这个字,对于他来说,认识,却不了解。
所以,秉着不能堆穆泽羲说谎的原则,穆元祈老实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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