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眠听庆珠详细讲了事情经过,沉思半晌,“当务之急是找到为死去之人看诊的大夫,除此之外,碧螺馆内的奸细也需要审问。”
庆珠又想起临走时自陷危险的白衣少年,“王爷,清越郡主似乎是为了天香斋的掌柜而来,这件事也许能够帮助我们。”
略沉吟,温若眠唇角轻动,“当然有用,你这丫头,当得碧螺馆的掌事。”
派人护送庆珠回到碧螺馆主持生意,温若眠便命清风换了夜行衣前往郡主府。
果不其然,经过清风暗中查探,少年被关在侧园中,温清越一眼看中,就此念念不忘,以至于将他强行带回府中,想着收为面首。
温若眠趁清风引来他人的视线,飞身下房,以内力震开房门,将少年救出,顺便留下一张字条,便消失在夜空中。
第二日开堂审案,碧螺被带上殿。
此时暴露身份无疑是自砸招牌,碧螺始终紧紧护着自己的面纱,眉眼间不见焦急,只有淡然。
京兆尹向众人宣布尸体已经找到,令碧螺心中微沉。
原来昨日温清越之语不过是为了此时加罪于她而设的幌子,真是一环扣一环的圈套。
饶是碧螺再想心宽
,此时也不由得盼望着庆珠能为自己带来一丝希望。
惊堂木敲响,李诗瑶正立在堂侧,一双眼冷冷地看着碧螺。
“大人,找到为死者看诊的大夫了。”官差疾步上前禀报,京兆尹微微点头。
庆珠随着被拉扯到堂前的大夫走到碧螺身旁,俯身宽慰碧螺,“王爷连夜着人排查进出过郡主府的人,终于顺藤摸瓜寻到了这坊间大夫。”
碧螺听在耳中,心中隐隐有些甜意,难为他如此费心。
中年男人有些慌张地跪下,一开口便是哀求,“此时与小人无关,请大人放过小人!是……是蒙面女子交代给那仆人下毒!一切于我无关啊!”
不仅堂中之人面色大变,碧螺也深深皱眉。
只怕此事不好应对,这大夫口中满是胡言,想必已然受过提点。
“你是如何与碧螺馆之人认识?”京兆尹虽听过大夫的证言,却还是询问道。
“是……是……小人十分喜欢喝茶,便常去碧螺馆,一来二往,便与东家熟识了……”
“口出妄言不怕遭雷劈!”庆珠气得破口而出,“我从未在碧螺馆见过你,休要胡言乱语!”
“那女人交给我的一百两白银还放在我
的屋中,大人可前去搜查。”大夫突然镇定下来,又提出了新的证物。
眼见此时便要一槌定音,身着蟒袍的男子周身寒气的走开,只令京兆尹站起身来行礼。
此时的蒋府,蒋叶青早已知晓碧螺馆是碧螺的新设茶馆,一直等待机会破坏其发展势头。
谁成想,来到蒋府中探望李诗瑶的温清越为蒋叶青带来了机会。从温清越的只言片语中,蒋叶青心中便有了谋划。
将家中乳母生病已久的儿子从中利用,买通大夫令其在药中加入了微量相克之物,并掺入了少量磨碎的茶粉。
经过实际长达半月的慢药加持,病情更加严重的病人最终丢失了性命,而蒋叶青特意留作证据的伪造药方与沉积的细碎药渣,也交于大夫保存。
所有的证人都被他掌握着命脉,银钱的收买不过是安抚,抓住人的痛处,才能加以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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