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瑶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之前花繁蓄意灌醉拓跋明钊,之后就行不轨之事,这孩子来得名不正言不顺,所以‘珠胎暗结’这四个字,她没用错。
花繁却出露出了狐疑的眼神来,“我怎么觉着,是你搞错了?”
许是这连日来的事儿弄得她头晕脑胀的,所以搭错了脉也不稀奇。
夏瑶瞥了花繁一眼,“喜脉是滑脉的一种,就如那脉中有一串珠子似的从三指间一一滑过,是脉象之中最为明显,也最容易搭出来的脉象。”
而她身为神医弟子,绝不可能在这件事儿上给师父丢脸。
花繁这才有些慌了,“你的意思是,我如今肚子里,有个小孩?”
“倒也算不得是小孩,不过,正在长成小孩。”
“不行!”花繁全身都在抗拒这个孩子,“我可没准备好要这孩子!你有药没有?”
夏瑶不禁皱了眉,“什么药?”
“还能是什么药?当然是打了这东西的药啊!”花繁压低了声,生怕被人听见了似得。
夏瑶眉头皱得更紧,“没有。”语气之中隐约染着几分不悦。
只是此时此刻全都被‘腹中有个东西’占据了全部思想的花繁显然
是没能听出来。
啧了一声,便是转身离去,“我回茶楼了!”
看着花繁的背影,夏瑶知道她定不是回茶楼那般简单。
她眼下没有感情,不想要这个孩子倒也是正常的,可当初,这孩子却是她设计来的。
如若就这么没了,日后恢复了感情的花繁,应该是会悔断肠子的吧?
可夏瑶并没有任何的立场去劝,唯一有立场能劝动花繁的,应该只有那个人。
京外,驿站。
拓跋明钊怎么都没想到夏瑶竟然会来找他,一脸欢喜的自二楼跃下,落在夏瑶的跟前,“夏教主有事儿?”
夏瑶没理他,只是看了眼四处都在收拾的人,方才问道,“准备回去了?”
拓跋明钊点了点头,“听闻皇上已经答应了二皇子的要求,明日会设宴送行,后日一早便要走了。”话说到这儿,他却关心起她来,“你府里的事儿,解决得如何了?你们皇帝没有为难你吧?”
夏瑶摇了摇头,却是忽然直直的盯着拓跋明钊,那眼神,好似是要将他看穿似得,惹得拓跋明钊全身都不畅快,不自觉的动了动肩,“你,有事找我?”
“那日你醉酒,曾说过喜欢我
。”夏瑶淡淡道,只让拓跋明钊觉得一股子尴尬从头蔓延到脚指头。
“是,是么……呵呵……”
“现在还喜欢吗?”夏瑶又问,无比坦然。
她是想要确定拓跋明钊的心意,如若拓跋明钊当真对花繁没有半点感情,兴许,就不该用一个孩子来绊住他。
就听拓跋明钊轻咳了一声,“咳,这个嘛……我……”
“很难回答?”夏瑶有些不理解拓跋明钊此刻的支支吾吾。
就见拓跋明钊挠了挠脑袋,“这从前,确实很喜欢你,看你一人在西山上头采药的样子,着实是被你迷住了,不过……”
“不过什么?”
“你如今已是人妻,这裴将军明日就能清醒过来,咱们……不可能的。”
所以拓跋明钊是以为夏瑶看上他了?
夏瑶倒也没理会他的自作多情,又问道,“那你喜欢花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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