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外,赵太傅命小太监进去通禀,片刻后,得令出来将二人请了进去。
二人依礼面圣,得司徒游恩准起身,才一站定,司徒游便迫不及待的询问了司徒铉此次南下的计划。
“老六,朕没听你呈报说要炸死以诓骗乱贼,平息叛乱啊?”
司徒铉一如既往的沉着淡然的道:“兵不厌诈,自古以来就是行军打仗的要则。臣多年未出征作战,唯恐会令皇上失望,让将士含泪而归,因而另与部下筹划了个周密的行事计划。因不敢透漏出来,是以叫皇上担忧了。”
“初听闻你被行刺的消息,朕确实是忧心如焚,好几宿
都没合眼。今儿个又听说你回来了,直接就等了一早上。你倒好,连着发五六道圣旨,竟然都不来见驾!”
司徒游虽是说得万分惋惜,又还带着几分怒气,只是比之先前无人时,气势要内敛得多。
“臣向皇上请罪。”他突然跪下身来,就连一旁久未言语的赵太傅也略有些震惊。
“老六你何罪之有?”
许久以后,司徒游才面色若常的哂道,心头多少有些憋屈。此话一出,他可连带着把他其他的罪责也给抹去了,不是吗?
司徒铉听他如此说,便也没谦虚,与司徒游郑重的对上一眼。
司徒游招招手,道:“快起来吧!”
“谢过皇上。”
呵,谢得多干脆!司徒游忍不住两眼不自觉的往一旁看了看。
“太傅大人辛苦了,这便退下吧!朕与敬安王还有些事要商议。”
“老臣遵旨。”
司徒游连忙抬抬下巴,忙不迭的支走了赵太傅。
后来御书房内也就只剩二人,司徒游才神色放松的调整了下坐姿,对上司徒铉不阴不晴的面孔,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说。
原本,他还圣心大怒,现在自见到司徒铉,气势和怒气也都消了几分。
终归是
跟他长大的兄长,一个无干紧要的人的死,怎么能成为他兄弟二人中间的嫌隙呢?只要他举兵不动,司徒游也未真的要对他下手。
司徒铉原本也是如此想,可如今有些事并不如他的意,那穆春烨千方百计的让他冲撞圣心,就是让他与司徒游心生隔阂。
一旦他露出底牌,司徒游就恨不能将他的利刺拔掉。
这会儿,司徒铉旁若无人的走了几步,就听得司徒游试探着说了句:“老六啊,听闻你跟侧妃晏氏感情甚好,也还有生个小王爷的打算。”
司徒铉并没接话,只是认真地看着司徒游。
司徒游又道:“你那侧妃身体不是不好吗?不若朕将南陵城一带划给你,南陵城山清水秀,很是适合修养身子,且还离着晏国近便,晏氏要是回晏国探亲,也容易得多。”
“皇上这话是何意?”司徒铉故作糊涂的问,那真诚的模样,好似真的不懂司徒游的意思。
司徒游微微有些恼怒的叹了口气。
“老六,且不说你南下平乱一事欺上瞒下,即便有功,也犯了欺君之罪。”他深吸一口气,又道:“今日,你当街斩杀入宫侍奉的清白民女,朕就该治你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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