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铉言辞否认道:“皇上,那女子之死,不过是她故意陷害于臣,着实跟臣无关。”
“狡辩!”司徒游顿时气得胡子抖了抖。
“一个好端端的姑娘家,凭何见了你就要自杀。你当真不知道你那是什么意思吗?”
司徒铉不卑不亢的问了句:“臣这是什么意思?”
司徒游气得更厉害了,顿时怒道:“朕还没老糊涂!今日要迎进宫的不过是定国将军府的千金沈辰,想来你也知道她的底细,跟与你府里的晏氏有干系。可你也不要胡搅蛮缠,今日本是沈辰进宫,而非你的晏氏!”
司徒铉见他说的一眼一板,也不恼,也不急,慢慢的回了一句:“皇上息怒。”
“息怒?”
“臣当初带人先往南境平乱,浴血奋战,终于肃清乱贼,后就日以继夜的赶回颍都城,谁知被下人禀报说侧妃被人掳走了,一时方寸大乱,才会四处搜寻。”
“哼——”司徒游听他说来,只觉得他也惯会狡辩,明明是大张旗鼓的搜查,现在道来,却是情急失措时做的决定。
司徒铉默不作声的看了看司徒游,不禁想起当初离开颍都城后的计划。
先是一路命人扮作不明来路的
刺客,三番两次对自己出手,后终于引来了真正的杀手。那几波杀手见他疲于应付,有机可乘,于是接连出手。
不到十日,他便假作被人刺杀而亡,以跟自己身形一样的死刑犯替换了出来,抽身后便马不停蹄的先去了岭南一带调查穆家的情况,之后又调集南境的兵马,以风残云卷之势,短短两日就平了南境叛贼。
等他马不停蹄的赶回颍都城时,这便京都的亲信和士兵也才抬着他的假尸首兜兜转转返回颍都。
一回来,便着手计划找人,因穆春烨部署严密,他那人又深不可测,直到今日才在皇城外明目张胆的动手劫人。
然而,沈府里他布置了眼线,却还是叫穆春烨算计走了一步。
“那人是怎么死的?”
“自杀。”
“你——”
司徒游生气归生气,可也没撒下什么不留情面的话。且死的也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若真的因为这么个人,跟司徒铉翻脸,谁也得不到好处。
跟司徒铉磨了阵嘴皮子,司徒游才又吩咐身侧的近身太监去准备酒菜。
半个时辰后,司徒游命司徒铉坐下小酌一杯,又还语重心长的道:“老六,你要知道,在众多的兄弟
里,朕与你关系更是亲密。”
司徒铉道:“皇上所言极是。”
“可也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让朝廷中的官员以为朕过于放纵你不是?”
司徒铉捏着纯金打造的酒杯,动作停滞下来,看着司徒游道:“皇上指的是?”
“这次南下平乱,你单单带去一个队的精兵,就灭了贼人,可谓以一当百,将士们英勇无敌,就连朝中的官员也畏惧你的这些精兵猛将……”
司徒铉饮下一杯,仍自听着。
司徒游又道:“如今朕年纪大了,身体大不如从前,平时也只能跟妃子喝喝茶、赏赏花,用不了多久也许就……呵呵!”
“皇上必会万寿无疆。”司徒铉适时的恭维了一句,却叫司徒游听来莫名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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