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铉转而看向冯舒扬,而冯舒扬也略微紧张的与司徒铉对视一眼,他没料到司徒铉会过来,看样子似乎还很紧张被他赶出来的这小妾。明明是个下堂弃妾的命数,偏偏还又被司徒铉青睐,冯舒扬微感不满,像她这样轻浮庸俗的女人,岂能比得上庶妹那种凛然大义之姿。
司徒铉看着冯舒扬,说的确实晏晓雨:“冯大人以为,本王这美妾妄图居于外室,本王该如何处置啊?”
冯舒扬道:“下官惶恐,王爷的家事,舒扬不敢妄自议论。”
司徒铉冷笑一声,却只动了动嘴
角,便一脸寒意的扫视众人,最后把锐利幽深的眸光落在晏晓雨身上。
而她一贯的装作无辜的样子,冷静的面孔下藏着一丝不容察觉的诡诈,嘴角微扬,得意的冲着冯舒扬挑衅的瞥了一眼过去。
司徒铉调转马头,把马车上得意忘形的女人落车上马,策马而去,他身后的随从很快跟了上去。
这时,武常着急的不知所措,眼巴巴的望着赵冰,而赵冰只是冷眼扫过冯舒扬一眼,转身便朝着晏晓雨等人离开的方向而去。
冯舒扬驻足原地,气恼的手掌紧握成拳,当即命所有人撤退,后独自返回御史府。
飞驰的骏马穿过几条巷道,令马背上的人儿吃了一肚子的冷风,瑟缩着身子在他身前取暖。
马儿停下来,沿着河缓缓而行,河中溪水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叮咚声,搅乱了晏晓雨心中的平静。
“我母后还好吗?”
头一句话她便问起了晏后的安危,令司徒铉十分不满,既然已知他没有再为难她母后,她却还不知感恩戴德的酬谢他,反而日日在颍都城里悠来晃去的!
今日进青楼,明日出城游玩,一边灌醉青楼里的姑娘,一边又还在大街上红
口白牙的枉说他人是恶劣小人。他又是小瞧了这女人,小心思一个接一个的,又日日睡得安稳,真是个没心肝的家伙!
他不悦的冷淡的哼了声,“本王已命人日日关照她,自然是好。”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晏晓雨被他冷漠的神情吓了一跳,难道事情不如锦绣所说的那样,司徒铉还继续为难母后?
“你母后日日念着本王挥兵晏国的旧恨,本王索性让她去擦地倒马桶,省得惹本王不悦。不过……那些糟粕事,你母后学得倒快!”
他一脸愠怒的说着,令她拿捏不定主意,犹疑着的时候,脑子里想到的尽是母后仍然在吃苦的画面,不由得转而怒怼司徒铉,把他冷漠疏离的容貌纳入眼里。
“不——王爷不是那样狠心的人?”她祈求着他所说的都是假话,这些事都是司徒铉随口捏造来的,是故意骗她的。
“从雨儿这里,本王才知道怎么做一个狠心的人,所以那么对你母后,也不为过吧?”他压低声音,在她肩头轻轻地询问。
晏晓雨心急火燎的盯着他,恳求着:“不,王爷没有那么做的!是我对不住你,请你别那样折磨我母后,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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