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冰眼见自己昨日所做的事已经败露,接连跟冯舒扬过了数招,都占尽上风,末了准备使出秘密招式摆脱他的纠缠。
这边正打得好不热闹,不远处就有一队人马急速靠近,且直逼向他们。
官差本欲围攻上去,可见到来人就腿软的往后撤退,并齐声呼喊:“见过敬安王!”
晏晓雨本是看着赵冰和冯舒扬紧张的打斗,这会儿听到一声“敬安王”,心旷神怡般的抬头看去。
下一瞬,她眸光哀愁的收回视线,想着司徒铉这是来看她多会惹事吗?还是也跟着来抓她?
她索性躲进了马车,紧张的听着外面的动静,一双小手不安的交叠放着,十根手指互相缠绕着,时而放松,时而收紧。
马车外,冯舒扬已然收手,朝着司徒铉这便恭敬的行礼:“下官见过王爷!”
“侍郎大人不必多礼。”司徒铉笔挺如山的跨坐在马背上,一身劲装束缚着,衬得他身材修长而伟岸,一双阴鸷幽深的黑眸仿佛未将任何人与事物纳入眼底。
“何人令侍郎大人动起了手?”他神色慵懒的询问着。
冯舒扬如实禀道:“昨日遇到一贼人当街袭击下官,今日正好抓捕到
此人。”说罢,他转身看了看一脸凛然的贼人。
赵冰沉着平静的与司徒铉对上一眼,又朝着他恭敬的行了一礼,才道:“冯大人抓贼是理所当然的事,但小人不是冯大人口中的贼人。”
“哦?”司徒铉英俊沉郁的脸上眉峰上扬,笑道:“到底谁能解释清楚?”他便看向马车的方向。
这时,武常触及司徒铉偷来的善意眼神,还以为他要自己回话解释,急忙跳出来朝司徒铉大声道:“王爷明鉴!方才过往的人可是都看见了,先是冯大人对我家主子胡搅蛮缠,后又试图非礼她一个弱女子,末了还想抓回府衙动用私刑……”
“武常!”赵冰狠狠瞪了武常一眼,认为大家早晚要被粗心嘴漏无脑子的武常害死!
赵冰道:“回王爷的话,一切都是误会。”他语调平淡,像是在解释自己与冯舒扬之间的误会,更实在解释武常所说之事。
冯舒扬亦是汗涔涔的垂首敛目,不敢再听武常乱说一句了,心里恨不得当场杀了武常。
唯独武常还不知事态严重,兀自露出快意的笑声,频频抬头看向司徒铉,心道,敬安王并不如传闻中那样暴戾霸道啊。
方才
的那番话虽是这个叫做武常的粗人不经大脑说出来的,可俨然像是真的,一想到这,司徒铉横生的戾气开始在胸口打转,于是溜着马儿朝前行了一截,停在马车外,阴沉的眸子始终盯着马车内的人。
非但不念他的好,还到处跟人勾勾搭搭的,司徒铉思及此,气恼的抽出银鞭钩住了马车顶棚,刹那间施力便揭开了马车顶上的木板,随后一招接着一招,瞬间就把原本好好的马车给拆开了。
马车中间,晏晓雨正瑟瑟发抖的看着他,水汪汪的黑眸如碧幽寒潭,默默诉说着心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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