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司徒铉推门而不得入内,又见里面掌了灯台,她显瘦的身影还立在门窗上,便在门外喊道:“雨儿,开门!”
晏晓雨起身把怀中的锦囊里的安息香洒在了香炉里,才将司徒铉迎了进来。
他带着点惊喜踏进房内,就被一股不同寻常的香料味吸引,问道:“这屋里是什么味道?”
“安息香,助眠的。”晏晓雨敞开了房门,转身去一侧房里的案几上写了几行字。
听我的字笔迹娟秀,虽然与
这时空的笔顺有所不同,但司徒铉还是很欣赏的看着她书写的模样。
“写的什么?”
她仰起头淡淡的回道:“等会儿念给你听。”额前一缕头发垂落下来,昏暗的烛光照亮她的半张脸颊,映衬得她黑如玉的眸子里闪耀着神秘的光彩。
写好收笔后,她道:“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司徒铉眉头舒展开来,笑着揶揄道:“这是雨儿写与我的情诗吗?”
“借用前人的句子,抒发一下我的感情。”她撅嘴浅笑的样子,仿若寒夜的明月,月色皎洁,月辉清冷。
司徒铉笑着端起那张纸,复又念了一遍,即便猜到她并非情深,可也不拆穿,兀自迷恋的品读一番。
等觉有了睡意,就让晏晓雨陪他进到寝房休息。
不多时,一沾床沿的司徒铉就昏睡在晏晓雨的身边,她把他拖到床的里侧,才又吹响了怀中的哨子。
在敬安王府总比穆府要自由得多,夜深后,一个单臂黑影于树梢之上,几片树叶飘落,她便问道:“颍都城里可有什么动静?”
夜魈为
主子所失踪的那段日子感到惭愧和内疚,其后赵国阿辰,但阿辰也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她在穆春烨手中遭罪。
夜魈也曾试图进入穆府,奈何穆春烨身边的楚长功夫也不弱,多次被阻,一次殊死搏斗后差点重伤而亡。好在自己命大,捡回一条命,就得知公主已经离开了穆府。
几近寻找,才又有机会在敬安王府找到她,此刻听到她问话,夜魈便忠心不二的回道:“未有什么大动静,只城中有小童传唱一首暗藏玄机的歌谣。”
“哦?”晏晓雨满意的看了看夜魈,“是不是意欲昭示敬安王是天命所归的歌谣?”她声音虽不高,但却透着睥睨万物的霸气。
夜魈有种错觉,公主仿佛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他道:“流光去,紫微临。蛟龙浅水戏,一钩衔玉鼎。寒月星芒千万点,一朝披甲君归朝。有人说,这是暗射陈国的运数。”
“可有人信?”她问。
夜魈道:“人云亦云,已经传到了不少人耳朵里。”他的一双犀利的眼睛始终盯着晏晓雨,内心惊恐,猜测着这事难道和主子有关?
“随时把司徒铉和穆春烨在朝堂的动静传与我。”她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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