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完全不可控的吐法。
潘乐半蹲在医生的个人马桶边上大吐特吐,间隙中瞥了眼镜子,只觉得自己面目狰狞。
不过把肚子几乎吐空时,一下子就不痛也不晕了。
这种感觉很神奇,身体虽然被折腾得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但脑海瞬时如清泉一般清凉。
她冲了水打开排气扇,勉强贴着墙壁出去。
医生见她出来,问:“吐完了?你觉得怎么样?”
“应该是吐完了。”潘乐晃了晃脑袋:“不过我觉得很累,脚软……”
医生不觉得意外:“我给你开瓶点滴输液,补充电解质。”
“好……”
“家属,你扶着她去。”
“嗯。”邓霍应了声。。
潘乐侧眼,这才注意到邓霍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搀扶着她。
没注意到他还好,注意到了便开始不自在,不久前的疯狂一下子涌入她的脑海。
不真实,像是做了一场淋漓的虚幻梦。
然而她稍微一动,就能清晰感受到身体残留的异样。
她的躯体从下到上,自外向里,都明确地提醒她曾经不明不白和他纠缠不休过。
她感觉自己又开始头疼和头晕了。
邓霍注意到她的异样,问:“怎么了?”
潘乐摇摇头,坚决不看他,一直到输液的病房,她都没有与他说过话,也刻意与他避开目光相触。
护士很利落地给她上吊瓶扎针,邓霍抱着手站在旁边,询问:“护士,请问她要吊多少瓶点滴?大概要多久?”
值班的护士公事公办地说:“一瓶,吊完这瓶就可以了。”
潘乐担心自己的身体:“我的问题不是很严重吧。”
护士:“这个你得去问医生,现在有什么不舒服吗?”
潘乐摇摇头:“现在好多了,就是感觉有些虚。”
“你这几天最好还是多补充营养。”
“好的,麻烦了。”
护士弄好后,潘乐目送她离开。
邓霍浏览了遍吊瓶信息,得知补充的是电解质后,他的目光下意识找潘乐。
她可能感受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偏头躲闪开。
可想而知,她现在是多么的不自在,与床上完全是两幅模样。
邓霍哭笑不得,盯着她的侧脸说:“回去,我
“?”潘乐瞬时抬眼,将坚决不看他的念头抛之脑后。
邓霍看到她一双圆睁的眼,不由得笑了笑。
“眼睛终于注意到我的存在了?”
“你什么意思?”潘乐压低声音,气鼓鼓道:“公然开黄腔啊?我警告你,你不要以为今天发生了点事就可以为所欲为。”
如果有必要,她觉得得提醒他:今天这事是意外,他们还在走离婚流程呢!
邓霍解释说:“你消耗多,又催吐,所以才会这么虚弱,要多吃补充能量。”
潘乐呵了一声,嘀咕:“我才不信。”
邓霍听在耳里,追问:“那你觉得我的意思是什么?”
潘乐怎敢把自己想歪的内容说出来,当下嗤笑一声,过后板起脸说:“总之别拿我寻乐。”
她犹记得他的厨房里空无一物。
厨房没烟火,弄碗解酒汤要阿姨教。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平时没怎么下厨!甚至五指不沾阳春水。
一个没下厨过的人,突然说要
邓霍觉得很简单:“不信我可以回去后证明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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