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乐被他的一本正经逗笑。
“邓总,你是生意人,就算不是律师,也应该知道知道那些约定和一生一世对你好的誓言一样,都是无效约定条款,随时可以反悔且不用付出代价。”
“是吗?”
“是。”她着重强调最后一句:“随时可以反悔且不用付出代价。”
邓霍极轻地扯起嘴角,像是在笑她的年少轻狂。
法律责任确实没有,但要认真的话,这别墅属于婚前财产,他要是动一动手,她能不能在这房里住还是个问题呢。
潘乐见他这样,迟疑了一下,不服:“你笑什么?”
邓霍将书放到床头柜,别有深意地说:“这书还不错,你要多看看。”
潘乐就没见过这么从容不惊、情绪稳定的人。
她说他不行,他能一笑了之。
她赶他下床,他自岿然不动。
她深吸一口气:“邓霍,你别给我装聋。”
邓霍转过脸,微微向她倾着身子:“早点休息。”
潘乐抓狂:“你出去!”
邓霍终于认真了些:“前晚我没有计较你睡我的床,这次换我上你的床,很公平。”
潘乐:“……”
硬是胡说一通。
真要讲真的话,昨晚他上她下,今晚他下她上才对。
不过她可不敢再一遍来。
她现在的身体隐隐还有着异样的疼痛。
邓霍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慢声说:“上,来,吧。”
潘乐动了动嘴,竟然难以反驳,那晚的阴差阳错,已使她陷入一种进退两难的地步。
邓霍觑着她的神色,接着说:“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尽可放心。”
像是为了证明似的,他扯过被子背对着她侧躺下。
在她怔愣的短短时间里,他甚至闭上了眼。
潘乐坐在床上,目光在他健硕的脊背来来回回地徘徊。
浅蓝色的被子盖在他腰部,再往下,是一双长着腿毛的腿,在床上伸展着。
这次他没再露肉,可上衣隐约能看到肌肉的形状和流畅的线条,她甚至能忆起昨晚的手感。
那种偾发的力量让她不知所措。
她望着他安详的睡姿,一时之间,难免纳闷。
无声沉默半响后,心情已经到了一种无法言说的程度。
这人今晚死皮赖脸地要留宿她卧室,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要不是她知道他一贯的薄情,难免也要对他起贪念,毕竟他皮相好,身材肩宽劲腰,风度也是绅士的那一挂。
这些都集于一身的男人可不多。
转念一想,他条件这么优厚,没有理由来勾引她,留宿大概率真的是为了那所谓的约定。
他爱他爷爷,可以听爷爷的话娶了她这个没见过几次面的普通女子,婚后做做样子扮演恩爱夫妻这种事自然也不在话下。
邓霍这个人,看起来无法捉摸,但万事皆有因,他有足够的动机做这一切。
想通后,她松了一口气起身往落地窗走去,刚走出两步,床上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你要是出去,我是不会介意把你抱回来的。”
“……”潘乐嘟囔道:“我就是拿番毯子。”
邓霍也许一直怀疑她,睁开眼转了个身看她。
潘乐没理他,径直到窗边的躺椅上拿起毯子。
她也果真拿着毯子回到床边,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平躺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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