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乐跟着邓霍下到二楼,一头左转。
邓霍叫住她:“去哪里?”
潘乐脚步顿了顿,说:“回房啊。”
邓霍眉头轻皱:“我们之前约好了,家里来爷爷或者亲戚,不分房睡。”
潘乐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下意识“啊”了一声反问:“有吗?”
邓霍手里捧着养生壶,慢条斯理地开口:“潘律的忘性这么大的吗?还是说我们需要签个合同,再签字画押?”
潘乐完全不知道还有这种奇葩约定。
嘟囔了一声,她忍不住提醒他:“就算签合同,那也是无效条款。”
邓霍目光疑惑:“你这又是怎么了?当初答应得好好的,今天想赖账?”
“……”潘乐抿了抿唇,暂且在心里认为他们是有这个约定的。
毕竟原身对于邓霍,基本都是有求必应的。
想通这点,她讪讪道:“我们没有必要这样吧?爷爷在上面,又不知道我们是否分房睡。”
邓霍不想与她多废话,下最后的通告:“回去拿睡衣,我把醒酒汤倒掉回来时要看到你在我房间里。”
“……”你以为你是皇帝啊。
潘乐无语,没吭声,甚至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邓霍见她不动,又停住脚步。
潘乐迎着他的眼神,有预感他要放狠话。
谁料,他说:“你不过来,那我就去你房间。”
“……”潘乐胆比较大,毫无顾忌地挑衅他:“打地铺吗?”
邓霍无视她的挑衅,接着上一句道:“你就算锁门了,我也有钥匙。”
潘乐咬牙:“你这是私闯。”
“你就看我做不做得出来。”
行,你能,霸总什么不会,就是不会厨艺而已。
潘乐转身走了,也没给个回答。
她回到卧室,先是把鸡蛋掏出来放到床头柜的桌子里,然后将门研究一番,确认反锁后才拿起睡裙进浴室洗澡。
水珠滴落地板,空气中尽是唰唰的声音,沐浴露的香气溢满整个空间。
潘乐也许觉得自己已经把邓霍阻在门外,心里跃然,冲洗一遍后又放水在浴缸里泡澡享受,嘴上甚至轻轻哼起了歌。
这一通忙活下来,把头发吹干出去已是半个多小时后。
然而见到穿着上衣的某人正靠坐在她床上时,她轻快的脚步不由得猛然一顿。
“我靠。”她心情未定拍了拍胸口。
邓霍听到脏话后抬眼,又无事半垂下眼继续看手中的书。
那是一本《婚姻法律宝典》。
原本是被搁置在床头柜,是原身的睡前读物。
潘乐没看过,也不知道里面写的什么内容,但她也知道绝不是写如何维护婚姻和家庭的。
所有关于婚姻的法律条文都非常现实,说财产,说债务,说离婚。
而爱情,没有一字提及。
“怎么进来的?”潘乐看着他问。
邓霍头也不抬:“爬窗进来的。”
潘乐余光扫到床上的钥匙,知道他在胡说一通。
她大步迈向床边,很有气势地坐下来拍了拍床垫。
“这是我的床!你给我出去!”
邓霍终于抬起头来。
他盯着她沉默,过了一会才淡淡地强调。
“我们之间有约,有亲戚来就睡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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