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柏年眸光沉了沉,无力地将酒杯放回到桌面。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相对无言。
郝禾睡在床上,辗转反侧。
柏年躺在沙发上,彻夜难眠。
清晨,郝禾在海浪声中醒来,发现柏年已经不在房间了。
待她从洗手间里洗漱完出来的时候,柏年正坐在茶几前摆放着端上来的早餐,招呼她说:“早上好!过来吃早餐吧。”
“昨晚喝了酒,喝点白粥暖暖胃。”柏年说着拿碗装了一碗白粥放在她的前面。
“谢谢!”郝禾拿起勺子吃了起来。
“今天天气已经好了,等一下我们就出发回去。”
“嗯!”郝禾应着。
柏年优雅地吃着早餐,“你起稿的画基本上都没问题了,接下来的工作,公司会有相应部门的同事对接和跟进。”
既然知道郝禾一切都好,他是时候回国了。
郝禾动作一顿,柏年这是要离开了吗?怎么心里隐隐感到难过?
强压下心中的不适,点了点头,“嗯。”
“这些天辛苦你了!今天回去好好休息,我已经和桑野大师打过招呼了。”柏年说话的语气得体而疏离。
不知怎的,郝禾感觉浑身不自在。
在回去的车上,两人一路无语,那种感觉就像原本熟悉的两个人,瞬间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这种感觉很让人煎熬。
柏年将郝禾送到楼下的时候,见到了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等在楼下的杨一帆。
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杨一帆,语气清冷地对下车的郝禾说:“再见!”
然后驱车扬长而去。
郝禾望着很快就消失在道路尽头的车子,神色晦暗。
“禾禾,你终于回来了?”杨一帆上前接过郝禾手中的画板,顺着她的视线望着远去的车子,“刚刚是柏年送你回来吗?”
“嗯,”郝禾转身走进楼,“师兄,你过来找我有事吗?”
杨一帆跟着上楼,“我昨天晚上打你电话不通,有点不放心,今天一早过来看看。”
“哦,估计是手机没信号。不好意思啊师兄。”
……
柏年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小的郝禾和杨一帆走进楼,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得收紧。
这时,陈哲打来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了陈哲漫不经心的声音,“阿年,你出差都多久了还不回来?你不会是想长年驻扎在x国了吧?”
“我明天一早的飞机回去。”柏年冷冷地回答。
“哈?你舍得郝禾?”陈哲很是吃惊,他以为柏年会为了郝禾一直留在x国。
“她说她现在过得很好,离开我,她过得更好,我又有什么资格挽留她……”柏年的声音听着让人心疼。
陈哲着急了,“那你打算就这样放弃了?”
柏年自嘲,“不然呢?死缠烂打吗?”
“不是,你总得搞清楚她离开的原因吧!你找她都找了三年了。”这么轻易放弃,不像是他认识的柏年。
“搞清楚了又能改变什么?一切都回不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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