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狂风暴雨,雨点、狂风拍打在窗户上,黑漆漆的密闭空间让人恐惧。
郝禾像被吓坏的小白兔一样,双眼紧闭,头埋在柏年的胸前,双手紧紧地抱着柏年。
柏年被郝禾猝不及防的投怀送抱,微微怔住了片刻。
手愣在半空,想紧紧搂住怀里的她,却又隐忍着放下手,压下内心的躁动,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
房间瞬间变得亮堂了。
但闭着眼睛的郝禾不知道,依然紧紧地抱着柏年,像树熊一样。
柏年垂眸望着躲在自己怀里的女人,低哑的嗓音逗她:“郝小姐,这是要投怀送抱吗?再不松手,我可保证不了自己不会做出什么。”
郝禾一听,脑袋刹那间清醒,猛地睁开眼睛,发现房间被手机照亮,触电般松开双手,从柏年的怀里退了出来,胡乱扯了个理由,“我……我刚刚梦游了,不好意思。”
“梦游?”柏年轻笑点点头,这个女人现在说假话脸不红心不跳的了。
店老板给他们送来了应急灯。
外面风大雨大,郝禾睡不着,趁着有灵感索性起来画画。
柏年躺在沙发上时不时地望向郝禾,见她不睡觉,薄唇微启,“这么晚了,不睡吗?明天再画也可以。”
郝禾头也不抬,继续挥动着手中的画笔,“反正也睡不着,趁着有灵感画下来。”
柏年皱了皱眉,起身走过去,拿起她画好的画看了起来,满意地点头,“画得不错!”
就这样,柏年陪在郝禾的旁边,时不时地提出自己的建议,两人很有默契且高效率地完成了所有的画。
夜已深,但郝禾完成工作后很是兴奋,好久没有画得这么尽兴和顺利了,提议道:“要不要喝一杯?”
柏年想起以前郝禾的酒品,笑了笑,“你确定要喝?”
郝禾点头,“嗯!”
“好,”柏年应着下楼,很快就拿着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回来了。
两人坐在沙发上小酌起来。
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正喝得兴起,忽地,柏年问:“你今晚不回去,不用和谁报备吗?”
“嗯?报备?”郝禾还没醉,头脑很清醒,摆手道:“不用!”
乐乐有Judy帮忙照顾,她很放心。
继而问柏年:“你呢?出差在外,不用和谁报备行程吗?”
柏年双眼迷离地望着似醉非醉的郝禾,此刻的她风情万种,“你觉得呢?”
转而看似轻松却神情凝重地说:“如果我们的孩子……”
顿了一下,声音变得晦涩,“应该有乐乐这么大了吧?”
郝禾心尖颤了颤,柏年果然还是为了孩子而来,不能让他知道乐乐的存在,扯出一抹笑,“可惜,我们与他无缘。”
话落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禾禾,当初……”柏年想问郝禾当初为什么不辞而别,想知道她收到的是什么文件。
被郝禾打断了,“很晚了,早点睡吧,晚安!”
说完起身欲走去洗手间,被柏年拉住她的手,“我们为什么不能心平气和地好好谈谈?”
郝禾反问道:“都过去了,谈了又能改变什么吗?”
挣开柏年的手走向洗手间。
“你现在过得开心吗?”柏年沉声问。
郝禾顿住了脚步,没有回头,淡淡地说:“我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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