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断然不能饶恕她!”我紧握拳头,咬牙低吼,胸中怨念如同烈焰熊熊燃烧,愤怒的情绪犹如狂涛骇浪般席卷内心深处。
“这件事,回去得与你师尊商议,一则关乎周婆婆全家遭邪魔屠戮之事,再者崔判官竟然落入敌手,我们必须寻计破局。此事牵连深远,恐唯有向你师尊请教方可妥善应对。”杨朵察言观色,尽管深知我内心的悲愤,仍尽力保持言语平静。
我心中似有万把钢刀割绞,往昔母亲逝去于我面前的情景历历在目,那时的我束手无策,而今周婆婆一家又惨遭横祸,本有机会守护他们,然而我却未能尽责!
面对此情此景,我痛恨自身的无力,明明已预知周婆婆一家的危机,却未能提前采取行动。眼睁睁地看着周婆婆一家惨遭不测。
我对自己的无能感到极度愤恨,此刻竟不知如何面对自身,更如何去面对村里的乡亲们。
见我神情凄苦,杨朵立刻安慰道:“孟九郎,你莫要太过自责,此事与你无关,皆因那群歹徒作祟,你无法操控这等乾坤之事。”
“虽知如此,但我终究还是疏忽了周婆婆的安全,她与那个孩子都是无辜的,我明明有机会挽救他们……”心中思绪纷杂,一片混乱。
眼前的变故让我一时难以释怀,愤怒的情绪不断涌上心头。
这一切,并非我所愿,我实在不愿见到此类悲剧的发生。
瞬息之间,事态突变,让人措手不及,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目睹周婆婆与婴儿生机全无,我不愿接受这样的事实,但只能强迫自己面对。
我和杨朵立刻将他们的躯体带回道观,希望能求得江啸天道长相助,只要肉身未毁,便仍有还阳之机。
我不愿放弃一丝生机,只盼他们能重新焕发生机。
我们二人疾奔回道观,江啸天见状大惊失色,听我详细述说经过之后,他的脸色变得极为凝重。原来我父此举已酿成大错,崔判官身处险境,周婆婆与孩童亦丧生鬼门关。
接踵而至的灾难警示我们,若不妥善处置,局势将会越发棘手。
对此,我心急如焚……
江啸天见我神色惶急,立刻沉声道,“莫慌,既然如此,便一同前往幽冥界,救出崔判官,同时,周婆婆与那个孩童的魂魄恐怕已被勾入幽冥,你父正在搜集亡灵以布设阵法,故此他们的魂魄定然已被安置于某个特定之地。”
换句话说,只要寻得周婆婆和孩童的魂魄,便有可能使他们死而复生!
瞬间,我心中激荡不已。
尚存生机!
至少,仍有逆转乾坤的可能!
果真如此,纵使千难万险,我也必将周婆婆和孩童从幽冥中带回。
江啸天眼神凝重地看着我,道:“既然令尊在此处设下阵局,各处所需亡灵布阵,便可知附近必然存在阵眼,周婆婆与孩童皆为阵脚之魂,寻找并不困难。然而,令尊必定已有防范,在阵法内布置杀阵以防我们干预救人。”
既然如此,刻不容缓,不可再延误时机。
大致上,此前的情势我们已有所洞察,那些布阵之处,倘若正如江啸天所言,那么我村祖辈设立的九宫八卦阵所在之处,无疑便是藏匿亡灵的最佳场所。
江啸天严肃地说道:“此事你能独自应对吗?这孩童体质虚弱,承受不住幽冥之地的阴寒之气,需要有人照料。终究会有人留在此处照看孩童。”
江啸天所言不假,如今有了孩童在侧,确实诸多不便。
守护孩童至关重要,让何人留守,我都无法安心,但有师父江啸天在旁,我对孩子的安全确信无疑。毕竟,江啸天自身实力非凡,若他都无法庇护孩童,世间恐无他人能胜任此事。
“师父,我能行的,您就在这边照顾孩童吧,我不会有事的。”我郑重其事地看着江啸天说道。
江啸天微微点头应允,“行事务必谨慎,若有紧急状况,切记你身负法宝可保自身周全。”
不错,昔日城隍大人赠予我的那块石符,其功效颇为显着。
此刻更有白虎助力于我。
相较于往昔,我已然不再孤身一人面对这些困境,如今左右膀胱皆有人相助,加之此次仅是面对一些阵法而已,毕竟父亲未必会亲自坐镇其中,即便他在场,那次白虎不是已将他吓得落荒而逃了吗?
从前,我过于胆怯且过分谨慎,以至于许多事情我都觉得自己无法做到。但现在不同了,其实并无所谓不能做到的事,只是自己缺乏自信罢了。
杨朵凝视着我,声音坚定地道:“你若是单枪匹马前往,我实在放心不下,不如我陪你一起吧。毕竟我曾参与过这类事务,能帮到你的总比我让你孤身一人好得多。”
听闻此言,我内心涌动起一阵暖意,她对我放心不下,便足以证明她在乎我……
虽然杨朵常常流露出一种冷淡超然的态度,仿佛刻意与我保持距离,然而我对她的性情已有所洞察,那分明是个外刚内柔之人,她愿意陪我一同涉险,足以证明在我之事上,她在心底是挂念的。我遂跟随杨朵走出修炼密室。
此时,守护河川的灵尊神情凝重地望着我,“小辈,你可明白你现今所行之举是多么的凶险?老夫劝你还是收敛些,先顾全自身,保全修为才是正道。”
“至于行事之时,莫要将陆柔和江啸天二人置于一处,两人独处时万一发生意外该如何是好?”
面对灵尊的责问,我略感尴尬,回以微笑,“此事情形危急,实属无奈之举,况且他们两位曾助我脱困,若我坐视不理,于心何忍。此番我也确实无法兼顾您的忧虑,但他们二位如今均在您监视之下,自当由您妥善处置。”
灵尊见状,满腹话语却无可奈何,而我身形一闪,已携杨朵迅速离去,其速度之快,甚至令他不及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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