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五姨娘也只是逞嘴上功夫,嫁祸她这么高明的手段,不像是她那种脑子能做出来的事情。
亦或者是周允臣和周怀礼在故意给她下套?
但是看周怀礼的样子,又不像。
陈沅百思不得其解,这个许大牛到底是什么来路?
她可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他。
来周家,她一向谨言慎行,从来不曾做过苛待下人的事情。
陈沅握着春杏的手说,“杏儿,你知道这个许大牛什么来路吗?或者说他跟什么人走得近,最好把接触过的人都告诉我。”
春杏点头,将许大牛生前的事情跟陈沅说了一遍。
许大牛是扫院子的,也会点工匠的活,平常碰上屋子漏雨的还能帮上些忙。
“他主要是负责东三院的院子,那块儿是夫人公子和老爷的院子,碰上西三院的人不在,他偶尔也会去西三院打扫。”春杏咬着手指,实在想不出许大牛这个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陈沅思忖着春杏话里的许大牛,这样一个普通到不起眼的人,为什么会跟她有了牵连。
“那他有没有跟府里的姨娘有没有关系?”
春杏摇了摇头,许大牛一个扫院子的,怎么可能会跟姨娘有接触。
“七姨娘,那个许大牛怎么死的啊,二公子是大大晚上的拉着你去看尸体的嘛?”春杏抖了抖,觉得二公子可真不是个人。
寻常人见了死人都退避三舍,他倒好拉着七姨娘就去了,这不是诚心吓唬人吗!
“二公子说是叫簪子给捅死的。”陈沅苦笑,“许是上次我用簪子捅伤了二公子的缘故,所以才叫我怀疑上了我。”
陈沅拉着春杏起身,“杏儿,时间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那还不成,奴婢烧了热水,等七姨娘回来洗澡呢。”春杏去了厨房,没一会儿就提了桶出来。
陈沅走过去跟她一起提。
“七姨娘,这不是你该做的事情,还是让奴婢来吧。”春杏有些受惊若宠。
“我以前在梨园的时候天天提水呢,没有什么应不应该的,况且我现在身边就只有你一个人了,总不能叫你累坏了吧。”陈沅弹了下春杏的脑袋。
春杏憨笑着摸着脑门。
热水倒进浴桶后,春杏摸着水温合适后,便去给她拿衣裳。
“七姨娘,奴婢把干净的衣裳挂在屏风后面。”
陈沅拆着头上的簪花,“知道啦。”
春杏出去带上房门,“奴婢就在外面守着,你洗完唤奴婢一声。”
陈沅躺在热水中,一路的疲劳消散了不少,但是脑海里却是许大牛死了的面庞。
她支着脑袋还是有些不明白,或许真的就只是意外吧,只是恰好就跟她沾上了关系。
陈沅捧起水浇在自己的身上。
这时,门外的春杏瞧着院子里那破旧的亭子,脑门灵光一现,她激动地站了起来。
“七姨娘,奴婢想起来了,还有一个人跟许大牛有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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