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晏姝念便是对那位早已出嫁,又甚少会有交集的小姑母都不应当有兴致的,但是却就着这事儿问了这么些去。
老侯夫人狐疑地望着晏姝念,“你那小姑母可是有何不妥?”
虽是如此问着,但是老侯夫人却觉得不应当如此。
那庶女她再是清楚不过了,再是安分守己的一个人,又怎会惹是生非?
不过转念一想,她早已出嫁多年,虽说如今一年到头也能回府个几次,但是到底接触不多,她改了性子也未可知。
想到这儿,老侯夫人脸色凝重地等着晏姝念的回答。
晏姝念却是笑得一脸轻松,“祖母怎会如此想?我不过是今儿在兰国公府上瞧见了小姑母,先前倒是未同她交谈过几句,今日见了才觉得她是个妙人。同她相处起来很是舒心,而且瞧着她如今在国公府上过得很是自在的样子,您先前又提起了她,所以话赶着话便多问了几句。”
老侯夫人静静地打量了晏姝念片刻,见她始终面色不改,老侯夫人因此放下心中的疑虑,笑着说道:“你那姑母自小便是这样的性子,估摸着她那般的人,不论在哪儿也能让自个儿过得自在。”
“祖母对小姑母的评价倒是高,我请了姑母过两日来府上,到时我可得就这个问题同小姑母好好请教一二。”到时小姑母来侯府,定是要前来拜见老侯夫人的,晏姝念也就提前告知了一声。
老侯夫人抬了抬眉,“你还请了你小姑母来府上?”
晏姝念解释道:“正是,我念着小姑母好久不曾回侯府,今日同她闲聊了几句,还未聊够呢,所以便想着邀她回府来瞧瞧。”
“她呀,再是小心谨慎了。不过你邀她回侯府,她心中定是高兴!”老侯夫人未再多问,反而也跟着高兴起来,“都是自家的亲人,本就该要多走动走动才是。”
“正是这么个理儿!”晏姝念赞同地点了点头。
老侯夫人又就着小姑母的饮食爱好同晏姝念说了一二,好让晏姝念做好待客的准备。
听着老侯夫人一一细数着,晏姝念记在心中的同时,更是对老侯夫人有了新的认识。
连庶女的饮食习性都能记着这么些年,足以见得老侯夫人是个重视亲情的人。
所以前头大姑母闻婉堇在侯府一次一次地闹事,简直就是在一刀一刀地往老侯夫人的心口上扎,当她说出往后不许闻婉堇再回侯府的话语时,她的心该有多痛?
不过好在如今伤口虽说还在,但是到底结了痂,只要不去动它,到底是不会痛了。
出了福安堂的院子,还在回轻尘阁的小道上走着,远远地便见着闻晋霖从前院的方向朝着她这边走了过来。
晏姝念干脆停下脚步,静静地等在原地。
显然闻晋霖同样瞧见了她,紧接着他便是肉眼可见地加快了脚步。
“从祖母那儿过来的?”闻晋霖虽是问话,却是用的肯定的语气。
如今后院之中晏姝念能走动的地方就那么几个了,这个时候晏姝念能去的也就剩下福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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