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二婶所说,表姑娘寄居于咱侯府,虽说在外头人看来她算不得咱侯府的姑娘,但是她这样的身份才更为敏感。若是她在外头一个不好,外人还会以为是咱亏待了表姑娘,让她在侯府待得不顺心,所以才整日往外头跑。”晏姝念一口气说完。
林氏难得和晏姝念站在同一战线上,晏姝念的话音刚落,她立马认同地接着说道:“正是这么个道理!而且哪家的姑娘会经常在外头抛头露面的?便是为了表达孝心,也是大可不必置侯府的脸面于不顾。”
说着,林氏定地看着老侯夫人,“我知母亲心疼表姑娘,我这个做舅母的也怜惜表姑娘小小年纪就没了父母,只能投奔于咱们府。但是表姑娘再是不容易,咱也不能拿着侯府的名声去赌,而且咱侯府还有几位姑娘没有议亲呢。”
“哪就事关到侯府的名声呢?”老侯夫人讪讪地说道,脸上的神情也跟着沉了下来,“这不过都是你们的揣测而已,又何必将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往初曼一个小姑娘头上安?”
要说老侯夫人有多看重沈初曼这个外甥孙女倒是不见得,但是总归人是因为她拍板,所以进的府,她总得对人负点儿责任,最起码也要让人在侯府的日子过得舒心一些。
现在看着府上的一个个都像是对沈初曼的所作所为不满的样子,老侯夫人难免有些心酸。
在她看来沈初曼老实本分又文静的样子,每日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她来府上几年的时间,还从来没有听说她做出过什么失礼的事。
如今又是愿意为了她的事,每日不辞辛苦地往外头去操劳着。
老侯夫人哪能不知道,只要她说上一声,府上不知道能派出多少下人出府替她忙活起来,但是那到底是不一样的。
晏姝念没有因为老侯夫人的脸色而慌神,而是不疾不徐地解释道:“祖母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目的不是为了给表姑娘的头上安上什么罪名,而是出于为侯府考虑,才会如此说。若是祖母不想听,以后念儿便不说了,不过若是表姑娘再出府,我觉得还是该派人跟着才是。”
其中的深意老侯夫人自然是能听出来的,一来为了沈初曼的安全考虑,二来以防万一,总不能真让沈初曼在外头做出什么不利于侯府名声的事来。
在老侯夫人看来,晏姝念和沈初曼之间没有利益冲突,晏姝念确实没有必要为难沈初曼。
也正因为想到这儿,老侯夫人才对晏姝念的话更加重视起来。
若是真因为一个寄居在侯府的表姑娘,而影响到侯府的名声,可真是得不偿失。
老侯夫人沉思着,待会可得派人去查探一番,看看沈初曼这几日在外头都做了些什么。
就像是她们说的,若是只是为了给她找药材,便是第一日、第二日不清楚情况,速度可能会要慢些。那么这几日怎么着都将路跑熟了,怎还是要太阳快落山了才回府?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很快便会长成参天大树。
晏姝念看着老侯夫人的神色,她便知道今日她来这儿的目的达到了。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