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老侯夫人还真就仔细盘算起来,“晋霖、晋崇都已成婚,晋霄亲事也已经定下,府上便只剩下晋义了。”
闻晋义是三房的儿郎,翻过年是十八岁的年纪,和沈初曼倒是挺合适。
不过三房本就是侯府的庶出,往常在侯府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
三房的老爷未入官场,甚至都没有从侯府获取什么资源。只听说他年轻时学问做得不错,后来自个儿在学堂做了夫子,这两年又和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起块儿创办了书院。
虽然都是住在侯府,但是侯府的规模实在是大,而三房又甚少出来和其他人交际,所以晏姝念至今对三房的人仍然只是混了个脸熟。
至于老侯夫人提起的闻晋义,她更是没有见过几次。
“晋义倒是不错,和初曼年岁相当,两人又不算陌生。”老侯夫人认真思考着,不过还没有急着做决定,而是道:“待初曼那孩子回来,可以先问问她的意见。”
“表姑娘不在府上吗?”林氏诧异。
老侯夫人笑着说道:“这几日都是她在外头给我找新鲜药材呢,难为她这般有孝心。”
“确实难得!”林氏顺着老侯夫人的话了一句,而后话锋一转,“什么药材还需要人天天出去找啊?表姑娘有孝心不假,但是有些事倒是大可不必如此麻烦。再说表姑娘也是个妙龄姑娘家,这整日在外头跑,若是遇上什么变故,我们侯府该如何向沈家交代?”
在老侯夫人沉吟之际,林氏继续说道:“一日两日也就罢了,听母亲的意思,表姑娘已经连续出府了好些日子。母亲可有派人跟着她?若是就表姑娘和她身边的丫鬟在,那她在外头到底做了些什么,咱也无从知晓。按理来说便是找药材,她连续找了几日也该是将路跑熟了,怎还每日都需要大半日的时间。”
“可莫是她在外头还有什么其它事要做吧?若是正儿八经的事,她大可以在母亲面前明说,就怕她在外头……”林氏意味深长地拉长了音调,但是未将话语说完,只给人留下无尽的想象空间。
老侯夫人胸口一跳,虽然知道二儿媳说的都是实话,但是她还是轻喝一声,“你是做人舅母的,身为长辈,岂可胡乱编排家中的姑娘?”
“我也不想胡乱猜测啊,但是表姑娘这些年一直在侯府生活,她在外头的行为举止在外人眼中便代表着咱侯府的教养和规矩,若是她在外头做出了什么错事来,咱侯府跟着丢脸不说,就怕还得连累到府上姑娘家的名声。”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林氏也没有必要退缩,她迎着老侯夫人的视线,语重心长地说道。
见老侯夫人不搭话,林氏将视线转移到晏姝念的身上,“念儿,你来说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老侯夫人若有所思的视线也跟着看向晏姝念,摆好了认真倾听的架势。
既然已经问都到了她的头上,晏姝念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先对着老侯夫人说道:“祖母,那念儿说说自个儿的看法,若是说错了,还望祖母能指点一二。”
老侯夫人轻点了点头,道:“你只管说便是,不过是自家人闲谈一番,哪怕说错了又何妨?”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