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婼里牺要是圣女,她就可以替兽神巡视五州,所经之地惟命是从。而她现在就在中原,就在平三星的宗地里。
如此,我们平三星的兽人,是不是就该惟命是从、马首是瞻?
与其让婼里牺被地只牵制利用、或者被神宫掌控,不如让她成为所有普通兽人的‘神’,而我们平三星的兽人便是‘与神同行者’。
试问,即使是上三星的兽人,他们难不成还敢灭神吗?”姒主公越说越激动,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一些。
婼主公思忖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妥:“工公,先不说牺儿到底是不是圣女,就算她真是圣女,我们也真就以她马首是瞻了,那又如何?
难不成,她还能顶替被唤醒者,成为未来的雌皇吗?若非能拿下这兽世五州,她是不是圣女,平三星是不是以她马首是瞻,又有什么区别?”
“她为何就不能成为雌皇?”姒主公眼神凌厉,坚定地反问。
婼主公一愣,姒主公的话忽而令他顿时茅塞顿开:‘对啊,牺儿为什么就一定不能是未来的雌皇呢?’
“刚才大巫也说了,预言中的‘新皇生’是一定会发生的。但新皇为什么就一定得是被唤醒者?
这就是我刚才提到的,此次雌皇之战与往昔不同的最重要的地方。
往昔没有圣女,被唤醒者集齐了守护兽后,便成为兽世最强大的雌性,开疆拓土,无人能敌。因而,兽人们已经习惯了将被唤醒者认定为未来的雌皇。
可这次,兽世有了圣女。
圣女既然是神,替兽神赐福兽人,她才应该是兽世最强大的雌性,不是吗?
那么为什么,新皇不可以是圣女呢?”
“姒主公,慎言,慎言!”婼主公吓得赶忙伸手捂住了姒主公的嘴:“此等犯上作乱的话,不可说,不可说啊~!”
姒主公又微微一笑,轻轻拿下婼主公的手:“瑁公毋怕。我之所以说,平三星这次不能韬光养晦了,还有一个原因。
我都能想到的事,你认为地只会想不到吗?
对地只来说,圣女迟早是她要除掉的‘神’。只是现在,她需要用一个‘真圣女’去剿灭那些‘假圣女’。这个真圣女最好还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只是将来,这个真圣女会不会又变成假圣女,又或者,真圣女会不会重返天门,‘离开’兽世,谁又可知?
大巫不也说了嘛,新皇生之后,雌皇和新皇,谁最终能统御五州,还有许多不确定的变数。这最大的变数,就是圣女。”
婼主公长叹一口气,起身背对着姒主公,思考复盘了好一会儿,将姒主公说的话从头到尾都回想了一遍,淡淡开口,问:
“工公,明兽不说暗话。你是替谁来拉拢我婼姓王族的?”
姒主公一怔,没想到他自始至终都在说要投靠婼里牺这个圣女,婼主公却还是猜出了他的真正意图。
尴尬地假笑了两声:“呵呵~呵呵~瑁公,这话你怎么说的呢?我是想成为圣女的助力,哪儿来的替谁拉拢婼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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