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闪开!”师父用鸑鷟扇扇出五把紫风飞刀,将无伤砍成几块肉墩,可每一个肉墩的切口均冒出一股金光气,这些肉墩彼此被金光气所链接,金光气将所有的肉墩互相粘粘,无伤也因此得以重生。
“操,它死不了吗?”,我绝望的破口大骂道。
重生后的无伤比之前更加强壮,体型也变得魁梧,它像人那样直立站着,后背多长出了一对手臂。
“它……”
“它”字还未从我嘴里说完整,无伤已经一拳把我打飞,幸亏南宫藜提醒我们无伤来到这个地宫的时候我便开始用芸白净香护住全身。不过无伤这一拳差点把我砸到东室入口旁的墙上,好在我及时定住身体,胸口一阵酸痛,一口鲜血忍不住的吐出来,嘴里咸腥咸腥的。
再看看师父,他不知何时已经与鸑鷟合神,双臂覆盖这紫霞光芒的羽毛,手成利爪,紧紧的顶住了无伤的两个大拳头。
南宫藜早早退到东室入口旁,刚刚无伤的奔袭所扬起的泥尘在她身子周围环绕回荡,形成一个球状护盾把她罩在里面。刚刚似有听见她拨动琴弦,只是被无伤来了这么一下,没太注意。
出于好奇,我伸手碰了碰南宫藜身上的泥尘护盾,却被一种看不见的高频率震动力震得手指生疼。
南宫藜:“让你手贱,这是我们听字门的功法,鸣空盾,你在碰一碰试试,定会把你的手指给震断。”
原来高频率回荡在南宫藜周围的音波才是护盾,上边如水中泛起涟漪般的泥尘不过是刚刚被南宫藜拨动旋律时恰好夹带上去的而已。
无伤背后的两只手臂同时朝师父头部两边拍去,而师父的后背伸出两只紫羽翅膀,这对翅膀像两把大刀,把无伤拍过来的两只手臂一招砍断。
无伤的金光之气再次把掉在地上的两只断臂回收缝合,它后背的两只手臂也随之分裂成四臂。
“简直像修罗王一样!”南宫藜惊叹道。
南宫藜的话吸引了六臂无伤的注意,无伤那没有五官的脸看向南宫藜的瞬间便已移步到面前南宫藜一尺之距。
无伤的右臂拳头企图打向南宫藜的娇美面庞,却被师父的一爪扯断,另一爪死死抓住无伤的脸部,朝西面方向的墙奋力推去。无伤被师父突如其来的防御狠狠推到了墙上,它的右臂又一次因金光气缝合分裂为两只手臂。
师父没给无伤喘息的机会,他在无伤尚未站稳之时便已冲上它面前,已凌厉的爪法在无伤的身上回转抓拿,分筋错骨,攻势如疾风骤雨,巨浪滔天,把无伤的肉像拆纸皮那般一块一块撕扯下来,此时无伤纵使用八只手臂对着师父狂锥乱砸,却都被师父的灵活翻转的身法巧妙的躲避开,它的八只手臂脸师父的一根头发都碰不到。
“万刃凌迟”,我说道。
这是嗅字门必须达到合神才能使出的招式,出招时只进不退,配合拧旋翻转的身法,以迅捷连环的爪法分割敌人的肉身,爪力刚暴凶狠,势要把敌人凌迟处死。
我手中的天马扇不知何时重新化作本体,一只羚羊大小,白身乌首,背上长着一对雪羽飞翼的天马乖巧的蹲坐着看着我。
“原来这就是天马,虽称马,却更似犬……”,南宫藜弯下腰,想抚摸天马,可天马用似马鸣犬吠的叫声凶狠的拒绝了她。
我摸着天马的头,说:“它叫云公子,天马非常认亲,若不是它所信任的朋友,它是不会给抚摸的。”
云公子在地上嗅了嗅,然后边嗅边走到东室通道,还回头示意我们跟着它走进去。
通道这里的壁画不再是具有幻象的阿修罗,而是并蒂莲花攀枝清水涧,仙女们身着襦裙,手持灯笼,从云霞之天飞下,私语嬉笑着欣赏水中彩莲。
通道只有五六米长,很快就到东室里头,里面安放着一座木质棺椁,棺椁一端竟站着个穿着古代红裙的妇人,她的半个身子从墙上的两扇虚掩的门之间探出,正瞧着我们,把我着实吓了一跳。
“这是妇人启门”,南宫藜说道。
我用电筒照过去才发现原来是墙壁上的石雕,只是太过逼真和精美。
南宫藜:“宋金元时期的墓葬非常流行这‘妇人启门’,如此生动精美,我还是第一次见。”
看来南宫藜作为引虫师没少下墓驱虫,我跟着师父这段时间,这是我第一次在墓中探险,看来若是真有机会成为引虫师,我也少不了到这种地方来。
云公子对着“妇人启门”吼叫了几声,这是发现了什么,我对着石雕呼一些芸白净香,石雕上的两扇门边缘用微风吹动了香尘,看来“妇人启门”后边兴许是空的。
“让开”
南宫藜撇开我,对着“妇人启门”的石雕,嘴里抖动着,却没听见她发出声音。
直到我听见脚下有细小的“沙沙”声,用电筒照去才发现,一大群蚂蚁,土鳖,蟋蟀,蚂蚱集结成队,一股脑涌向“妇人启门”的石雕,它们甘心成为搬运工,齐心协力地把石雕上的两扇门连同“妇人”一道,小心翼翼地搬到地面上,原本石雕的墙上果然有一个下水道口大小的洞。
“神了,这也是你们听字门的绝活吗?”,我由衷的感叹道。
南宫藜没有理会我的提问,而是把软琴背在后背,又拿过我的电筒,往墙上的洞口照去。
“看这洞壁上的凿痕,这洞应该是地宫里的盗墓贼干的,说不定可以出去。”,南宫藜说道。
云公子对着东室的入口叫了叫,我们转身看去,以为无伤进来了。
“小放,小藜,你们让开!”
师父从通道走进来,此时他已脱离了与鸑鷟的合神,他用鸑鷟扇操控着数十个篮球大小的紫色风球,这些风球里面漂浮着无伤冒着金光气的肉块,所有肉块大小不一,每个风球困着一个肉块,以阻止它们用金光气合体。
师父持扇对着盗洞一挥,这些紫色的风球便被师父集体遥控飞入盗洞。
南宫藜佩服的说道:“不愧是骆叔,都说嗅字门最依靠呼吸来实战,在这墓中本来氧气就少,骆叔您还能合神,实在是佩服!”
师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我也就这样了,要是你爸来,估计三两下就能搞定无伤,只可惜他这些年都处于半退休,在院里作个闲职,有好些年没见识他的身手了……”
“我爸那是太累了,院里封印着的魔级异虫三成是他以前出外勤干的,这么些年,也够累了,歇息歇息也好。”
哟,跟她聊会天,她还较上劲儿了,护爹护到这份儿上,也是了得。这南宫藜如此自负,她爸估计也差不多,不过倘若她说的是事实,院里封印着的三成魔级异虫都是她爸的功劳,那她爸还真是挺牛的。
师父看着棺材,说:“地上的木板应该是这副棺材的椁,看样子应该是被之前的盗墓贼打开的。”
师父刚说完,棺材突然从缝隙中冒出黑烟,这黑烟看着倒挺熟悉。
师父推开棺盖,填满了棺材的黑烟,如液态氮那样低沉流出,流完后,露出两个年轻男人,还有一具穿着盔甲的尸体,尸体上的肉早已腐烂分解,只剩骨骸。
“许文瀚!堂哥!你们真是条汉子!”,南宫藜讽刺道。
许师兄和南宫蒲侧卧在棺材里,尴尬的对着我们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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