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躺在地上,大声咒骂。
曹鲲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口出狂言,诅咒本官,拿下,打入大牢!”
家仆一拥而上,粗暴的将老者捆绑,狞笑着扭送大牢。
曹鲲的恶行让周遭百姓们敢怒不敢言,只得低头视而不见,自作自的事情,得过且过,得活且活。
不管是恶名还是威名,反正曹鲲在汉平县一言九鼎,说一不二,搞得县中百姓三缄其口,世家大户寝食难安。
汉平六大家族——韩、孟、吕、高、杨、顾。
除了已被曹鲲毒害的顾家,其余五大家族的家主,以鉴宝为由齐聚一玉轩阁。
玉轩阁属于玉衡宗的产业,奇珍异宝,琳琅满目。
可是今日,此地的氛围显得格外冷清。
孟家家主孟金宝,一身锦衣华服,那肥硕的身躯因为愤怒而颤动:“曹鲲此人,毒如蛇蝎,贪如虎狼,他接手汉平以来,那锦绣商号在汉平遍地开花,抢占我家的生意,断了我家的财路。”
“这还不算,他竟还使出卑劣手段,一面以职权严查盐铁,禁止民间贩卖,一面自己却暗中走私,大发其财,简直不为人子。”
吕家家主吕怀恩,年近五旬,头发花白,面容清瘦,神情沉重道:“曹鲲与那邹平相比,不可同日而语。”
“邹平出身寒门,势单力薄,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可那曹鲲,他出身魔道,心狠手辣,且实力超群,我等若是不从,顾家便是前车之鉴啊!”
吕怀恩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在场所有人心中的怒火,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
雅间内,一时间鸦雀无声,连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都显得格外刺耳。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愁绪与忧虑,仿佛看到了家族的未来被乌云笼罩。
高家家主高远,身形伟岸,眼神如刀,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后,吐出一计:“曹鲲势大,硬撼无异于以卵击石,唯有借朝廷之手,将其调离汉平,方能解此困局。”
韩梁闻言,点头赞同:“高兄所言极是,吾亦有此意,我等可联手,为其制造功绩,再以金银铺路,使其高升他处,送走这头恶狼。”
孟金宝闻言,怒气未消,反添几分憋屈:“真是奇耻大辱!我孟金宝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任其欺凌也就算了,还要亲手捧他升官发财!”
韩梁苦笑以对:“时势造英雄,亦能毁豪杰,曹鲲此人,非我等能惹,还是速速送走为妙,待他离去,汉平依旧是我等天下,失去的金银,自可从草民身上讨回。”
正当众人商议之际,一名身着青袍,英姿勃发的青年匆匆步入。
“父亲,各位叔伯,大事不妙!”
“曹鲲,他……他屠了烧石部落!”
此言一出,犹如晴天霹雳,震惊四座。
“什么!”
“曹鲲安敢如此!”
“究竟为何!”
烧石部落,羟人之属,居于西北,善骑射,民风彪悍。
大乾朝廷历来以和为贵,设护羟校尉,意在安抚羟人,避免边陲动荡。
而今,曹鲲竟敢屠杀羟人部落,无论缘由何在,都将引发羟人的怒火,一旦羟人作乱,汉平乃至整个凉州,或将陷入战火之中。
面对众人追问,韩梁之子韩巢将事情原委尽数道出:“曹鲲狩猎之时,偶遇烧石部落牧马少女,色心大起,将其掳走,那少女与烧石部落少族长折掘早有婚约,折掘闻讯,率众追赶,欲救回未婚妻。”
“曹鲲不从,双方发生械斗,最终折掘被杀,烧石部落族长铅耳怒不可遏,聚众复仇,不敌曹鲲,全军覆没,部落男子被屠,妇女及牛马被掳。”
听完韩巢所述,五大家族家主面如土色。
孟金宝更是恐惧至极,大声悲号:“完了!汉平县完了!我等何其不幸,竟遭此祸,曹鲲害苦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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