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凌一脚将上前阻拦的杨家奴仆踹翻在地,带着一队武卒,如狼似虎地冲进了杨府。
这座府邸雄伟壮丽,雕梁画栋,尽显世家尊贵。
然而此刻,这份尊贵在骄兵悍将面前显得病态娇柔。
杨府之内,家眷们惊恐万分,四处奔逃,整个府邸陷入了一片混乱。
鸡飞狗跳间,杨家家主杨盛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
他身穿蓝色锦袍,面带愠怒,杀气腾腾。
“曹鲲,你这是何意?”
杨盛大声喝问,眼神中的杀意已经无法掩饰。
曹鲲冷笑一声,义正言辞道:“杨盛,本将军奉朝廷之命收税,按大乾律,凡欺隐田税者,杖一百,其田入官,你杨盛饱读诗书,却知法犯法,今日本将军就代表大乾朝廷来惩治你!”
“来人!把违法乱律的杨盛拿下!如有反抗!就地格杀!”
曹鲲大手一挥,羽林卫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将杨盛粗暴地按在地上。
杨家众人惊恐不已,杨盛更是大骂不止:“曹鲲,你这小人,你胆大包天!胡作非为!我杨家世代忠良,我杨家不怕你!”
曹鲲对杨盛的怒骂充耳不闻,冷笑道:“将这罪犯押往闹市。”
“诺!”
杨盛被戴上镣铐,关进了囚车,堂而皇之地的出了杨府。
一时间,全城震动,无数百姓蜂拥而出,围观杨盛。
这般的羞辱让杨盛目眦欲裂,咒骂曹鲲仗势欺人,颠倒黑白、早晚会天打雷劈……
曹鲲对于杨盛的咒骂充耳不闻,毕竟谁会和一个死人置气?
他命人将杨盛押到闹市,当众宣布了杨盛的罪行:“杨盛欺隐田税,依照大乾律,杖一百,其田、产皆入官;欺隐商税,依照大乾律,杖一百,其田、产皆入官,数罪并罚,先杖二百。”
随着曹鲲一声令下,方振山、樊友谅充当行刑手,抡起铁木大杖,对着杨盛狠狠地施刑。
“嘭!嘭!嘭……”
“啊……曹鲲颠倒黑白,恶意诬陷,你不得好死!”
“曹鲲!我杨家和你势不两立!”
“啊……”
仅仅二十杖,杨盛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第四十二杖时,杨盛咬碎了牙,满嘴是血。
到第五十杖时,杨盛已屎尿齐流……
第五十五杖,杨盛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曹鲲冷笑一声:“把他泼醒,继续行刑!”
羽林卫用冰水将杨盛泼醒,方振山二人继续施刑。
到场观刑的人无不震惊。
世家大族、大户富商们更是胆寒不已。
他们看着杨盛在杖下痛苦挣扎,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第九十杖时,方振山猛然运功,一杖重重地打在杨盛的身上。
杨盛惨叫一声,便再也没有了声息。
他被活活打死了!
这一幕吓得不少人瘫坐在地,杨家之人无不哀嚎痛哭,对曹鲲恨之入骨。
曹鲲假惺惺的感叹:“时也命也,可叹杨盛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们给他收尸吧,至于杨家的田、产依照大乾律皆入官。”
杨盛之子杨士仁怒视着曹鲲:“曹鲲!你胡作非为、公报私仇、草菅人命,我要去玉京告你!”
曹鲲大义凛然道:“本将军一心为了朝廷,一心为了陛下,按律行事,问心无愧,如果你杨家不偷税、不漏税,何至于此?你自己反省去吧,想不明白,想去玉京告状,尽管去。”
杨士仁紧攥着拳头,心中的恨意仿佛野火丛生。
曹鲲骑上战马:“我们去下一家。”
观刑的世家大族、大户富商们胆颤心惧,纷纷跑到马前拱手恳求。
方玄云:“求将军宽限时日,我等一定尽快缴足税赋!”
曹鲲冷着脸:“你们需要多少时日?”
方玄云硬着头皮说:“五日。”
曹鲲竖起一根手指:“一日!明天这个时候,如果谁家没有缴足税赋,休怪本将军铁面无情,秉公执法,为了朝廷,为了陛下,本将军连命都可以豁出去,不信,你们就试试。”
“将军大义!吾等不敢!”
世家大族、大户富商们无不怨恨,但面上却没有人敢叫嚣。
杨盛惨死,历历在目。
哪怕是去借钱借粮,也要把税赋交了,不能让曹鲲这个畜生借题发挥。
曹鲲这畜生,真的是疯了!
他就不怕世家大族的报复?
“哼!你们好自为之!”
曹鲲冷哼一声,骑着高头大马扬长而去,迫不及待的住进了杨府。
不,是昔日的杨府。
现在,杨府已经成了曹鲲的行营。
他的行径不仅吓破了世家大族的胆子,也惊呆了雍州的官吏们。
他们纷纷议论着曹鲲的残忍和疯狂,同时也为自己和家族的命运感到担忧。
而杨盛的惨死,杨家的惨状,也给白沙郡的世家大族、大户富商们敲响了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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