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襄城公主离去,和长乐点头示意后,李斯文便在众人不太热情的欢迎下入了座。
“二郎便与我同坐,也方便某请教些事宜。”王敬直与萧锐将李斯文请到两人中间,面朝来时甬道。
萧锐也收拾好李斯文面前的碗筷,添上酒招呼道:“二郎来的有些迟了,罚你酒三杯。”
李斯文连连推辞,解释自己已经戒酒,让众人闻之无不感叹。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看来二郎正是春风得意之时,自然是看不上这消愁美酒了。”萧锐也不恼,替李斯文解释一句,便与王敬直分了这三杯酒。
而坐在角落位置的从宾位置,被众人忽视的柴令武,见李斯文才刚来,就与王敬直同处一边,坐在了自己渴望而不能及的主宾位,还被萧锐热情招待......
这种差别对待不禁让他怒火中烧,都是国公府的次子,凭什么他能一路高歌猛进,加爵赏赐不断,而自己就要眼巴巴看着兄长继承国公之位。
柴令武看着座次,想的爵位,心中郁气丛生不断,再加上之前被李斯文无视产生的羞恼,此时的他已经是被气昏了头脑。
柴令武一屁股坐回自己位置,冷哼一声,仰头便将酒盏中的残酒一饮而尽。
等了几息见宫女还在一旁傻站着,心中怒气更甚,他们瞧不起我,你这个宫女也敢忽视我!
柴令武狠狠拍桌,冲着抱酒坛等候的宫女便大喊道:“不长眼的贱婢,没见某的酒没了?还不快给某满上!”
捧着酒坛等候已久的宫女顿时被吓得哆嗦。
一个手不稳,才刚取出来,满满当当的酒坛‘啪’的一声便摔在了地上。
清脆声音传来,酒液流了一地。
“驸马息怒,驸马息怒。”
顿时慌了神的宫女不顾地上泥沙,‘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跪求柴令武的原谅。
“贱婢!”被酒液润湿了裤腿的柴令武拍桌而起,狠狠喝道。
旋即就把手中酒杯往她头上一摔。
瓷杯轻巧,撞上坚硬的额头当即便碎了一地,锋锐的瓷片划过宫女额头,鲜血顿时便倾泻而出,流过眉梢,在脸颊留下印记。
宫女只觉得眼前一红,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柴令武得势不饶人,上去就是一脚蹬在了宫女的肩膀上,将她踹倒在地,连打了几个滚。
在场所有人都傻了眼,谁都没想到柴令武窝囊到了这种地步,受了气不敢出声,竟然拿宫女发泄。
几位公主当即大叫一声,庭院里侍候的宫女也乱作一团。
“等什么呢,快制止他!”与柴令武对坐的萧锐最先反应过来,指着他便喊道。
人家宫女都飞了出去,你还想继续,真不怕几脚下去出了人命?
此时,几位驸马也终于反应过来,纷纷起身,拉住了还想大打出手的柴令武。
“柴二郎息怒,这宫女不过是个下人,你和她计较什么。”
家教森严,性格板正的王敬直搭在柴令武肩上,虽是劝说,但字里行间都是那套所谓的长幼尊卑。
不是为平白挨打的宫女打抱不平,而是不满柴令武,竟然不分场合便大打出手的无礼。
作为客人的李斯文虽然有心帮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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