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爹萧瑀当初在太极殿上推倒御案,对皇帝不恭,导致第一次被罢相后。
自己就不知道惹了什么祸端,走到哪里都被一群曾经的小伙伴找茬......
这么多年来也算是习惯了。
你要是因为不待见他爹的性格,想要怼他,那倒还好说。
说不定自己也能帮衬一手,毕竟自己这个做儿子的,也同样不待见父亲那丝毫不容人的脾气。
但你这么恨屋及乌,刚见面就语气不善......
哪怕是心胸宽阔如萧锐,此时也是心中不悦,难道就因为他爹的缘故,你们就把怨气都撒在自己身上,这种迁怒简直不讲道理。
你能不能去找正主怼,我干什么了你这么不待见?这个问题盘旋在他脑海里多年,始终让他无法释怀。
而最是心系爵位的巴陵公主听闻更是面色阴沉,重重的将手中酒杯摔在桌子上,任凭酒水溅出浸湿了衣衫,但她的眼睛依旧死死瞪着李斯文,满是愤怒和怨恨。
李斯文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在阴阳怪气。
还操劳国事?在场的驸马里只有他身负爵位,才有资格说上一句操劳,但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说道,对于还没有继承爵位的驸马来说,无异于是一种嘲笑——
你们一个个的都比我年长,想必爵位更高吧......
在座的南平公主、遂安公主和豫章公主远没有巴陵那么势力,听到李斯文暗戳戳的挑衅也没往心里去,毕竟她们身为郡主,不比李斯文的县公差上多少。
她们反而是饶有兴致的,看向了怀抱着晋阳的长乐,眼中带有好奇,调侃道:
“长乐,你这夫婿倒是有趣的很,一上来就给了所有人一个下马威呀!”遂安公主嘴角带笑,轻轻的抿了一口,重新将视线放回李斯文身上。
“是啊,今日得见才猛地发觉,长乐竟然找了个如此有趣的夫婿,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豫章公主附和道,眼底闪过一丝戏谑。
不往心里去,不代表着她不在意,要是李斯文没什么理由就在这里大放厥词,挑衅众人,那就只能落个毫无城府、有趣的名号。
“哎,彪子这人在父皇那里受了点气,说话难免有些冲,还请几位姐姐包涵。”
长乐捂着额头,唉声叹气解释一下,似乎对李斯文这种行为也是头疼。
但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位公主不由的嘴角一抽。
虽然长乐这话听上去像是在替李斯文表达歉意,但那玉手之下勾勒起的嘴角,还有眯起的凤眸中闪过的得意,都暴露了她实际上是在炫耀的心情。
她们自是清楚,父皇和母后如今正在宴请几位国公,而李斯文能参加这个宴会,便足以说明他在父皇心目中,已经有了比肩几位国公的地位和能力。
尽管听长乐说,李斯文从那里受了父皇的责备,落了下风,但对于一个年仅十五的少年来说,能与诸位国公并肩而坐,其身上的殊荣已经是远超旁人想象。
相比之下,她们这些夫婿,却还只能在偏殿闲聊,抱圈取暖,根本没资格进入那样的圈子,这一来一去,李斯文确实有资格瞧不上这些人。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