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斯文还在和自己装糊涂,长孙皇后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追问道:
“那你觉得以大唐现在的国力,比得上前朝炀帝登基之时?”
李斯文干咳一声,不太想回答这个弱智问题。
人家文帝可是给杨广留下了可供天下人三十年的储粮,就如今大唐这老鼠来了都流泪的内帑,你哪来的脸面敢和杨广比较。
“见你的样子,可是明白了本宫的意思?”
“臣......不知!”李斯文回答的异常心虚。
虽然明白了皇后担忧的点,但他明知,自己可不是魏征那面李二陛下珍爱的镜子,不敢那么硬气,逼急了李二陛下是真敢对自己用刑。
笞刑大板五十,杖刑大板一百......
你不许好处,凭什么要我冒着风险去忤逆皇帝,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哎,彪子你可真是气煞本宫!”皇后拿起佛经在案几上一拍,凤眸一瞪,死死的盯着李斯文。
“臣冤枉啊!请皇后明见。”
“噗嗤!”
孙紫苏自己都听懂了皇后的意思,是想让李斯文去阻止李二陛下的封禅念头,见他还在装傻充愣的和皇后斗智斗勇,忍不住笑出了声。
注意到在场三人注视她的幽幽目光,孙紫苏打了个颤,捂住嘴缩成一团。
“本宫再询问你一件事。”
长孙皇后转过身笑盈盈的看向李斯文,看的他苦着脸应道,这才满意点头道:
“倘若陛下封禅,那从长安至兖州泰山这遥遥千里,一路上的人吃马喂又该怎么办?”
“主持封禅得排场是否要隆重,铺张是大还是小,当了冤大头的长安权贵们算计来算计去,这千里长途的花费,终究是不是要落在百姓头上?”
长孙皇后越是询问就越是激动:“封禅此事劳民伤财,如此穷奢极侈,岂不是叫二郎学了那亡国的杨广!!!”
情急之下,长孙皇后尚未红润的脸颊顿时煞白一片,单手捂住朱唇急声咳嗽,让长乐一下子慌了神,急声唤道:“母后!”
长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单手拍打着长孙皇后的美背,一边目光柔情似水,请求的看向李斯文:“彪子~!”
李斯文当下心神激荡,默诵《定心经》。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忘我守一,六根大定......
习惯了长乐的刁蛮再见她如此小女儿神态,冲击力不是一般的大。
他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扭过头不敢再看。
虽然知道长乐这模样是装的,但自己心软却是真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长乐哀怨的眼神看的是度日如年,一旁终于缓过气来的长孙皇后长呼一口气,道:
“彪子,本宫刚才的问题,你可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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