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去了,明天一早,我再来。”
越成闲拦住疯道人道:“老疯子,你索性就在这儿住下了,省得每日来回跑。”
可疯道人想都没想便拒绝了:“不了,风清山离不开我。”
他拍了拍那驴子,驴子不耐烦地跺着脚——从刚刚进院开始,这驴子就一直不耐烦地跺着脚,不知道在烦燥些什么。
“我该走了,明天再见吧。”
越成闲跟着疯道人一起出了门,朝着他道了别后,又回到了越府之中。
“姥姥,老疯子刚刚说的……”
越玉京清了清嗓子:“好了闲儿,柳爷爷是不会掺和这种事的。祂早就过了需要渡劫的时候,也不会帮着别的大妖渡劫,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这件事,就是老疯子多虑了,他向来这样。”
越成闲听罢,不再多问。
姥姥见状,也适时道:“闲儿,我们时间不多了,学习雕骨一事就从今日开始吧。”
越成闲点了点头,在中堂简单地吃完饭后,他便跟着姥姥来到了后院一处偏僻的地方。
那里摆着一个木头做的假人,还有一大一小两把样式奇特的雕骨刀。
越成闲凑近一看,那木头假人上密密麻麻地刻满了各式各样他看不懂的符号。
他努力想辨认,却一个也认不出来。
姥姥走近后,嘟囔了一声:“是留渽那小子吗?用完也不知道擦一下。”
说着,她用手在那木头假人上挥了一下,木头假人上的纹路符号全部消失,变成了光滑的样子。
越成闲这才反应过来:“这假人是件仙宝?”
“是啊,这仙宝叫受气包,不管上面刻了多少东西,只要用手轻轻一挥,就能消掉。”
姥姥顿了顿,神秘地笑了笑。
“不过,闲儿,你可得小心了。”
“只有在你将东西刻在特定的位置上,这受气包上的痕迹才会消失,否则……”
越成闲咽了咽口水:“否则……”
姥姥拿起一旁的雕骨刀,随意在受气包上划了一刀,然后又在受气包上划了一下。
这次,那受气包身上的痕迹没有消失。
“否则痕迹就不会消失?”
越成闲疑惑地看了眼受气包,发现它的眼睛发出了诡异的红光。
“嘶。”
他意识到这并不对劲,倒吸一口凉气,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先前姥姥在受气包上随意刻下的位置,发现那痕迹此时已经消失不见了。
“咦?姥姥,那刻痕又不见了?”
越成闲一抬头,发现姥姥的手正往下滴着血,他忙从扳指中取出疗伤符,给姥姥贴上。
“姥姥,你怎么了?划到手了?”
姥姥则摇了摇头:“不,我并没有划到手。”
“那……”
越成闲愣住了,他忽然想起刚刚那受气包上的刻痕,好像跟姥姥手上的刻痕,所在的位置一模一样。
“这是那受气包的反噬?”
姥姥冷冷道:“没错,若是你在那受气包上雕刻的位置并不是那特定的位置,你的身上就会代替那受气包出现一道刻痕。”
“刻痕的深度,和你当时刻下的深度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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