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伊人还懵着,“大?哪儿大?”
对上男人晦暗不明的视线,瞬间羞耻,索性把心一横,眉头一挑,“哦,年龄大啊,确实。不过,你怎么来了?”
两军对战,气势最重要。
争辩或是吵架时,持续不断地输出,尤其是抛出问题搅乱对方心智也很重要。
她试图两者兼得。
“傅承屹,你顶着还没消肿的脸出来,是想广而告之让我也丢脸吗?”她越说越觉在理,分贝一再提升,“又不是我蛮不讲理非要打你,是你自己故意激怒我讨打的,你都给我使一天苦肉计了还不够吗?好,你要是实在气不过,那你打回来好了。”
她把脸凑过去,目光挑衅,盛气凌人,尽是“你敢打我一下看我不废了你”的嚣张。
傅承屹哑然失笑,“我来接你下班,又不是要入黄泉。”
盛南伊理不直气也壮,“那还不赶紧开车!”
下班高峰,停车场人多着呢,万一有哪个不开眼的过来打招呼,岂不尴尬?
要说她打过不少人,也都肆无忌惮。
不过连打十几二十下还是第一次。
被打的对她笑眯眯,一再腆着脸凑上来也是第一次。
多少有点不自然。
暮色已至,砚城披上绮丽外衣,流光溢彩,满目繁华。
盛南伊见他并未开往盛和天际,满脸疑惑,“我们要去拜访琼斯夫妇吗?”
骨节分明的指握住方向盘,晚光扫过男人慵懒的眉眼,越过微突的喉结,没入性感的锁骨。
他今天穿得格外年轻,卫衣、运动裤、棒球帽,还戴了副银边眼镜,清冷中不乏斯文,成熟中又含几分青涩,好似回到大学时代。
只是神色语气一如既往地漫不经心,“事分轻重缓急,那个不着急。”
注意力瞬间从男色上转移,亢奋因子活跃在每一根条神经上,“那、那是要去找黄雀?”
她实在想象不出其他能比一百亿美元更重要的事。
他终于想通要带她去找幕后主使了?
那她是不是要做点什么准备?出场动作要不要设计一下?开场白怎么说?
傅承屹偏过头凝着她,剑眉星目晕在暖黄光线中格外柔和,“去约会。”
“约会?”
幽瞳深深,他一改懒散语调,十分认真地问:“美女你好,今晚一起吃饭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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