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芙明显被说噎住了。
“所以锦月以为,此番必然是家贼所为,并且这贼人定然是出自于二房,才会对二房的环境都极为熟悉,能够避开所有人的耳目,堂而皇之的搬空所有物件,都顺利的运出府。”
李若芙明显有些急了:“你怎就能如此言之凿凿的断定是家贼?你这话的意思便是说我不会管教手底下的人,才会让他们敢偷到我的眼皮子底下来了?”
“二婶婶怎么说着说着便急眼起来了,这也只是我的一个猜测罢了,至于真相究竟如何,只需要将二房的仆人们都提上来审问一番,自然便知是否是家贼所为了。”
李若芙道:“偷都已经被偷了,现在追查这些还有什么用,眼下最要紧的,便是将物件都给买回来,否则我这房中光秃秃的,岂非是叫人笑话?”
“二婶婶此言差矣,若是不将这贼人给揪出来,那么他会偷一次,便会偷第二次、第三次,侯府的银钱也都是有限的,一次性购置一堆的物件,也是需要花费不少的银子,这一大笔无妄的开支,又该记在何人的头上呢?”
“还是得要二婶婶你这边自己消化,重新购置物件自然是没有问题的,那么这笔钱也就只能从二房这里出,每月的月钱,再扣去一半,如此慢慢也就能抵消清了。”
一听要扣月钱,李若芙登时便急眼了。
“那些物件都是被贼人给偷走的,我们二房才是受害者,按道理本便该无条件的补上,凭什么又从月钱里扣,这是不可能的,我绝对不会同意!”
沈锦月平静道:“我也非常理解二婶婶你们的不容易,所以才提出揪出贼人的重要性,只要找到了贼人,那这笔账便能算在贼人的头上,而且这才过了一晚,只要咱们动作够快,便能把偷走的物件给找回来,就算是找回一半,也能省下不少银子。”
“你……你分明便是小气不肯出钱,侯府几时穷到连几个物件都买不起了?我看便是你借着掌家的由头,将侯府的银子都给私吞了,所以才会如此的克扣我们!”
这次沈锦月还未开口,孟宴修便皱眉道:“二婶婶,还请慎言,我倒是觉得夫人说的甚是有道理,能从二房将这么多的物件都给偷走,可不是一般的飞贼能做到的,若真是府中出了家贼,若是不及时揪出来,恐怕各房都会遭殃,母亲以为如何?”
孟老夫人可是从深宅大院里杀出来的最后王者,李若芙这么点儿小伎俩,她一眼就能看穿。
只是李若芙太会闹,孟老夫人被她吵得头疼,实在是不想管。
反正左右都逃不开一个钱字,总有沈锦月会想法子解决。
但眼下孟宴修开了口,孟老夫人便也不好再沉默了。
“晏修说得有道理,将二房的仆人都提上来审问吧。”
李若芙还想说什么:“嫂子……”
“行了,别哭哭啼啼的了,等审问清楚之后,自然便知究竟是家贼还是飞贼了,若真是被飞贼给盗走的,锦月自然会想法子把二房的空缺给补上,不至于让你们二房屋子里空空荡荡的而丢人。”
呵,孟老夫人这个老狐狸,当真是阴险狡诈的很,账目上的钱不允许有少,却还要给二房擦屁股,这不就是变着法子的,想从她的口袋里拿钱,而孟老夫人她自己却是当一个一毛不拔的老好人?
沈锦月在心中冷笑,但面上却是不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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