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妈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啊,但你既然说,那事那么重要,我想妈妈应该也想要吧。”赵小禹本不想讨论长辈的性问题,但觉得谈到性,也许金海最能理解,“你刚才把那事描绘得那么美好,放在妈妈身上,怎么就龌龊了?不应该更美好吗?”
“她都五十多了!”金海带着哭腔喊道,他觉得这个话题太大逆不道了。
“你刚才不是说的,五十坐地”赵小禹没有说下去,那后面几个字确实太难听了,“就因为她五十多了,咱们才更得抓紧,以前咱们年龄小,不懂成年人的苦,现在咱们成年了,就该让妈妈好好享受享受不不不,我说的享受,不是指那个,我说的是多方面的。再说,咱们都不在她跟前,她身边总得有个说话的人吧?头疼脑热,总得有个端药递水的人吧?”
金海没再争辩,忽然呜呜地哭了起来,趴在前面的台子上。
赵小禹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摸着金海的脖颈,柔声安慰道:“金海,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本来你和妈妈过得挺好的,先后有那么多的外人加入进来,让你反而成了一个外人,我很理解你。但是,哥从来没把你当成过外人,真的,你想想,不管你遇到什么事,哥是不是都站在你前面?哥不是装模作样,哥是真的亲你呢!”
金海不哭了,坐直了身体,把赵小禹的手扒拉开,擦了擦眼泪。
“其实你仔细想想,一切就都想通了。”赵小禹没介意金海的冷漠,“我爷爷,是我的爷爷,我爸爸是我的爸爸,好像和你没关系,但是小蛇,是我爸的亲闺女,又是你的亲妹妹,你看看,这不都能联系上吗?怎么就是外人了?”
停顿了一下,又说:“要说外人,那就是老胡和芳芳了,但是这两个人,你能把他们当成外人吗?老胡多好啊,一个人给咱们家盖起那么大一套院子,现在又办起了养猪场。芳芳就更不用说了,这么多年,就像个丫鬟似的。”
“嗯,芳芳是挺好的。”金海现在也很满意这个女学生,一到周末或假期,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和胡芳芳在一起。
赵小禹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把另一个重要人物引了出来。
“假如,我是说假如,老胡如果和妈妈结了婚,咱们这一家子,就成了真正的一家子了,你又多了一个妹妹,多好”
金海的脸色在不断变化着,这时他打断了赵小禹的话:“是不是老胡和你说了什么?”
“嗯。”赵小禹点点头,“老胡一直喜欢妈妈,在他没瘫痪之前就喜欢了,现在他好了,跟我说,他有这个意思,我也想促成这件事。”
“唉,又得惹村里人笑话。”金海嘟囔了一句。
“明媒正娶,光明正大,有什么可笑话的?”赵小禹说,“你想想,咱们平时不在家,家里只有老胡和妈妈,你说这干柴烈火的,要是发生点什么事,那才会惹人笑话呢。”
“我妈不是那种人!”金海涨红了脸吼道。
“对对对,妈妈肯定不是那种人。”赵小禹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但这种事,和是不是那种人没有关系,感情上来不由人,你想想,假如你整天和一个年龄相仿的女孩住在一个院子里,白天各忙各的,晚上大门一锁,长夜漫漫,你能保证不对她动心思?李晓霞不就是个例子吗?你能说她是个淫娃荡妇吗?事实上,她把宝贵的第一次都给了你。”
说起这个来,金海自觉理亏,但他还是不想认输:“我妈是不会喜欢老胡的。”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你也未必知道。”赵小禹说,“你没觉得,自从老胡站起来以后,妈妈就爱打扮了吗?”
金海愣住了,母亲确实是爱打扮了,但他从未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来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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