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笑道,“我还听说云轩这顿全鱼宴热闹得很,百姓们纷纷前来,杨岳便额外又免费开了十桌,”
“你消息倒是灵通,”
“哎~谢圆圆,你也来了?”袁今夏刚要坐下,才看见谢宵。
谢宵翻了一下眼睛,嘀咕道,“才看见啊?今夏,你是不是眼里只有陆绎啊?”
“那是当然,大人是我的夫君,我眼里心里自然只有大人一个,”
陆绎抿嘴笑。谢宵却不屑地“哼”了一声。
“雪儿,你也过来坐,大家都坐下说话吧,”袁今夏招呼着,瞟了一眼桌上放置的锦盒,说道,“大人,东西拿回来了,咱们便不急了,”
陆绎点头,刚要说话,却见谢宵低了头,扭扭怩怩地将身子转了半边,似是在回避什么。
陆绎与袁今夏对视一眼,便已明了,谢宵见到雪儿,怕是尴尬了。袁今夏便笑道,“谢圆圆,那日你来得匆忙,未曾与你仔细说,今日便与你正式介绍一下,这是穆雪,我们都唤她雪儿,是我的义妹,我娘的干女儿,也是岑福的未婚妻子,”又转身对穆雪说道,“雪儿,这是谢宵,乌安帮少帮主,是我与大人的好朋友,与岑福也是兄弟,”
穆雪站起身,向谢宵施了礼。谢宵也忙起身回礼。
“好了,既都是朋友,咱们便不拘束了罢,”袁今夏冲陆绎甜甜地笑道,“大人,讲讲吧,”
陆绎笑了笑,说道,“此事由岑福和谢宵讲会更精彩些,”
岑福便先开了口,从头至尾说了一遍。穆雪极少见岑福一次说这么多话,眼里亮晶晶地盯着岑福看。
袁今夏原本听着极过瘾,余光瞄见穆雪的神情,便偷偷拽了拽陆绎的衣袖,小声道,“大人,岑福和雪儿倒真是天生的一对,”
陆绎低笑道,“夫人慧眼!”
谢宵见两人低声细语,便又有些不自在起来,待岑福讲完,便说道,“你们陆府也忒欺负人了些,”
“谢圆圆,谁欺负你了?”
谢宵翻着白眼,扫了一下四个人,“你们都……”突然就住了嘴,叹了一声。
“谢宵,有些事是不能强求的,”袁今夏正色道,“你有大志,也有能力,谢老帮主年岁已高,这些年将帮中事务逐渐交由你打理,你做得很好,你这位乌安帮未来的掌舵人已初显威严,自古男儿成大器者,何患无妻?”
谢宵听罢,顿时热血沸腾,站起来说道,“我就爱听今夏说话,你,还有你,”谢宵指着陆绎和岑福,“就知道打击我,”
陆绎微笑不语,端了茶杯抿了一口。岑福也侧了头偷笑。
“好,岑福讲完了,该轮到我了,”谢宵一撸袖子,“两月前,陆绎写信与我,让我赶去松江府华亭县取一些重要物件,既是朋友相托,我自然不能马虎,连夜出发,待到了地方,才晓得那是当朝首辅徐敬的老宅,”
谢宵停了一下,看向陆绎,“姓陆的,你真行,骗我去首辅家盗取信件,”
陆绎笑道,“江湖上,还有谢少帮主怕的人么?”
“老子怕过谁!”谢宵扎扎呼呼。
袁今夏瞪了一眼,说道,“谢圆圆,多大的人了?说话文雅些,你再这般,哪个女子会看上你?”
谢宵“嗝”了一下,无奈地说道,“今夏,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行了,快说吧,”
“我潜伏在暗处观察了两日,徐敬的老宅只有十几个仆人丫头,有一个老管家模样的像是管事的人,听他们说话,好像还有一个他的什么远房亲戚帮着看顾,平日里并不见有人进出往来,”
袁今夏接道,“如此说来,这倒是容易得很,”
“今夏,你可说错了,”
“怎么?”
“那老宅子里养了数条大犬,天一暗下来,便瞪着眼睛四处走动,”
“哦?”袁今夏和陆绎对视一眼,“大人,这倒和咱们在山西遭遇的事情一样,”陆绎点点头,看向谢宵,“你是如何解决的?”
“那有何难?我在江湖上什么事没遇到过?扔几块骨头,塞住它们的嘴便罢了,”
袁今夏奇道,“骨头吃完不再叫唤么?”
“骨头上抹了蒙汗药啊,哎呀,你们不懂,这不是下三滥啊,我可是替陆绎去拿东西的,”
陆绎抿嘴笑。袁今夏笑道,“还真有你的,”
“我想,既是信件,必在书房藏着,麻翻了那些大犬,我便偷偷潜了进去,翻了一个多时辰,才找到了暗格,一摞子的信,我也不知哪封才是紧要的,便都取了出来,临走时,我将所有东西归还原位,”
“就没人发觉么?”
“那些仆人丫头早就呼呼大睡了,老宅又没主人盯着,想来也都是些偷懒的家伙,也许还因为那些大犬看家护院,便松懈了吧,”
“我寻思着,既是重要物件,便亲自来京城送一趟,恰巧我与师姐商议做些木材生意,”
“真是巧了,谢宵,你帮了大人一个大忙,”
“话也别说得这么早,这些信件,不知是不是你要的?”谢宵冲陆绎说道,“兄弟之间,不说客气话,只是来京城后,我一时疏忽被人算计了,本没脸见你,现下拿回来了,我才将心放下,”
陆绎听谢宵如此说,便也不客气,笑道,“是不是我要的,打开看看不就得了?”
四人齐齐看向谢宵。
谢宵纳闷,“你们都瞧着我做什么?”
“钥匙啊,”
谢宵伸手在自己身上胡乱摸了半天,突然瞪大了眼睛,大叫一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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