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捧着锦盒,自言自语道,“这盒子里是什么宝贝呢?没有钥匙打不开,若是砸开,怕不会坏了里面的宝贝,”
岑福看了一眼陆绎,心道,“大人真是料事如神,果真如此,”
吴三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又道,“这个老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有这么个宝贝还在街上闲逛,想来他也是偷抢来的,”
谢宵听吴三竟然骂上自己了,再也忍不下去,“噌”地一声跳下屋顶,闯进屋中。吴三正捧着锦盒沾沾自喜,被突然闯进来的谢宵吓了一大跳,从炕上蹦了起来,“你……你是谁?”
“老子是谁?你睁大狗眼好好看看?”
吴三抱着锦盒向谢宵仔细看去,“有,有些面熟,”
“面熟?你真是瞎了狗眼,老子一个不小心中了你小子的招儿,今日便是来寻你报仇的,”谢宵伸手就去抓吴三。
吴三此时已认出谢宵,正是那日被自己套了麻袋打了一通的男子,自己怀里抱着的锦盒也是这般抢来的,当下吓得连连后退,“你,你别乱来啊,”
“行啊,小子,我让你躲,让你躲,”谢宵跳上炕,使劲抽着吴三巴掌,吴三哪经得起打?不一会儿便口角流血,身上已是青一块紫一块,兀自死死抱着那个锦盒。谢宵仍是不解气,又抬脚踹去。
“大爷饶命,饶命!小的知道错了,这盒子还你就是了,”吴三话音刚落,便有一双手伸过来,将盒子接了过去。
谢宵扭身一看,是岑福,便说道,“老子费劲八拉打他一通,你倒好,伸手就拿走了,”
岑福没理会谢宵,转身看向陆绎。
陆绎见锦盒完好,点了点头。
谢宵蹲下,瞪着吴三,问道,“银子呢?你乖乖还给老子,老子便不与你过多计较,否则……”谢宵一扬手。
吴三吓得哆哆嗦嗦,“大,大爷,银子,银子花了,”
“花了?你NaiNai的,那可是足足五十两银子,你花哪去了?”
“给,给花姐了,”
“花姐是谁?”
“花姐是小的一个老相好,”
“就你?还有老相好?”谢宵看着邋邋遢遢的吴三,“你敢撒谎,老子一巴掌拍死你,”
吴三吓得鼻涕眼泪一起流下来,“大爷饶命,小的说的是实话,”
“NaiNai的,算老子倒霉,”谢宵转身跳下炕,却发现屋中已无陆绎和岑福的身影,“哎?人呢?”又回身用手指着吴三道,“你老实点儿,若再被老子发现你有什么不轨行为,定要了你的小命,”说罢转身追了出去。
“大人,谢宵能不能将吴三打死啊?”
“不能,吴三行为虽然恶劣,但也罪不至死,谢宵应该会有分寸,”
“大人,我们去北镇抚司还是?”
“已是午时,我们先回府,”
谢宵追到陆绎和岑福身后,见两人潇洒地走在街上,似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便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暗暗提了一口丹田气,运足了六七分气力向陆绎肩上拍去。
陆绎只微微一闪身形,便躲开了。
谢宵一伸手,将岑福向旁边扒拉开,冲陆绎说道,“哎,姓陆的,你也太不仗义了,”
“怎么?谢少帮主何出此言啊?”
“我还跟那小贼算账呢,你们俩说走就走,什么意思啊?”
“有谢少帮主出手教训小贼就够了,我们不走,难道还要在旁边观看么?”
“不是,那小贼怎么处置啊?他打了我一顿,抢走了我五十两银子,还有这个,”谢宵指了指岑福抱着的锦盒,“这个锦盒里的东西可是你要的,”
“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想怎样?”
“若按江湖规矩,我定要废了他一只手,可你们不是官吗?那是不是起码得将他送衙门去,让他蹲上几年牢狱,你们可倒好,一走了之,”
“谢少帮主还算清醒,这等小摸小偷的贼给了教训也就罢了,以后他想起今日挨的拳脚,恐怕也不敢再作恶了,至于送去衙门嘛……”陆绎停了话头儿,看了谢宵一眼。
“怎的?”谢宵追问道。
“到时你堂堂乌安帮的少帮主是原告,你对衙门说,你被这小贼套了袋子,打了一顿,又被他抢走了东西……”
不待陆绎说完,谢宵忙阻止道,“行了,别说了,老子岂能去丢那人?”
岑福在一旁憋不住笑。
谢宵奈何不得陆绎,便冲岑福说道,“你捡的什么笑?要不是你左拦着右拦着,我在云轩就收拾他了,”
陆绎和岑福不理会谢宵,加快了脚步。
“哎,等等我,你们要去哪啊?”
“回府,”
“我也要去,”
陆府。
“大人~~~我听说大人回府了,怎的不去书房,倒来了这里?”袁今夏还未到客堂,声音已传了进来。
陆绎忙起身迎了上来。穆雪自觉地停下脚步,向一侧让了让。陆绎上前扶住袁今夏,“我刚听吴妈说,你与雪儿在作画,便没唤你过来,”
“大人,事儿成了?”
陆绎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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