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福,这几日,你继续密切监视司马府的动静,”
“是,大人,”岑福应了一声,又问道,“大人,是否要启用杭州的锦衣卫?”
陆绎摇了摇头,“暂时不必,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惊动吴守绪,”
袁今夏转了转眼珠,“咝~~~”了几声。
陆绎瞧着小丫头似乎有话要说,便问道,“怎么?你想到什么了?”
“大人,刚刚说的计谋,只能救出敏姑娘,却无法探知司马长安的真正目的,”
“你有办法?”
“卑职是这么想的,”袁今夏走近了几步,趴在桌子上,笑嘻嘻地看着陆绎说道,“大人,您那药既然这么灵,那不如也赏卑职一粒如何?”
“你要它做什么?”
“虽然司马长安见过淳于敏,可就如刚刚大人所说,还没洞房人就死了,新婚便死了新娘,自然晦气,想那司马长安也不会过于认真的查验,况且新嫁娘都要盛妆,说不定就认不出来了呢?”
陆绎皱眉,马上猜到袁今夏心中所想,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你想代替敏儿出嫁,然后借机探查司马长安的真正目的?”
“嗯,大人聪明,卑职就是这么打算的,淳于敏带的嫁妆,只有他父母和淳于启知晓,那就只有这个办法了,到时候卑职……”
“不行,”陆绎神色冷峻。
“为何?”袁今夏直起身,不解地问道,“以往探案,大人也是常常深入虎穴的,”
“这次不同,”
“有何不同?”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可是大人……”
“好了,此事休得再提,”
岑福暗道,“大人自是不会让袁姑娘去冒险,她怎么就不明白呢?看刚刚大人乍听之下那着急的样子,便知袁姑娘在大人心中的份量了,”
袁今夏只好嘟囔道,“好,听大人的便是,”
“这几日,每日辰时,你来我这里报到,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离开,”
“啊?大人~~~”袁今夏拖着长音,委委屈屈地道,“大人直接说要将卑职看管起来得了呗,”
“知道就好,”
“那晚上呢?难道大人还能管着卑职回去睡觉?”袁今夏小声嘟囔着,还调皮地晃了晃脑袋。
“晚上你若敢私自行动,惩罚加倍,”
“惩罚?”袁今夏瞪圆了眼睛,“大人不会也罚卑职抄书吧?”
“抄书自然是要的,”
袁今夏试探着问道,“听大人的意思,还有……别的惩罚?”
陆绎严肃道,“从现在起一直到返京,俸禄和补助全部停发,”又补充了一句,“不补!”
袁今夏听到扣银子,立刻软了下来,可心里却着实又招呼了一百遍“陆阎王,”
陆绎看了看小丫头,见她眼珠不停地转悠,小嘴噘来噘去,便笑道,“袁捕快,若是想骂人啊,便大声骂出来才解气,憋在心里会很难受吧?”
“那是,卑职早就想骂出……不不不,卑职哪里敢骂大人呢,”袁今夏一时反应过来,赶忙弯了腰倒了一杯茶放在陆绎面前,“看大人说的,卑职哪里是那种人呢?卑职心里对大人是万分敬重呢,大人喝茶,这茶好喝着呢,是岑校尉特地为大人准备的,”
陆绎忍不住笑,忙端了茶杯挡住。
岑福强憋着笑,险些咬破了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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