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那边有什么反应?”
严风恭敬地回道,“公子,淳于家正有条不紊地操办婚嫁事宜,并未见异常,陆绎似乎没有要出手阻拦的意思,”
“那就好,”严世蕃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陆绎还算识时务,若他真的按捺不住,将陆家卷进来,后果就连他爹那个老家伙也无法预料,哈哈哈……”
“公子,那个杂役是不是要……”严风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这还用问我吗?”严世蕃“唰~”地收起折扇,“你怕被陆绎发现,就收买了淳于家的一个杂役替你传递消息,这招儿倒是不错,只是陆绎也不是省油的灯,也不用等三日后花轿出门了,你今日便寻个机会约他出来,手脚干净些,”
“是,公子,严风明白,”
“大人~~~”袁今夏绕着陆绎已经转了不知多少圈,“这两日您只顾着看书,喝茶,您倒是有事做了,可卑职被您圈在屋内百无聊赖,您不觉得这对卑职有些不公平吗?”
陆绎放下书,笑道,“品茶读书,本是人生一大快事,多少人求不来的清闲,怎的到了袁捕快这里却成了负担?”
“大人,您自己潇洒就好,卑职可没这个福气享受,”袁今夏嘟着嘴,盯着陆绎,“大人~~~您就放卑职出去吧,求您了,您看外面多热闹,都在为敏姑娘出嫁忙碌,我就在旁边看看还不行吗?”
这样的恳求在这两日里陆绎也不知听了多少遍,也不理会,又拿起书看了起来。
“大人,您白日里这样圈着我,夜晚也像看贼一般盯着我,这都两日了,您就不困吗?”
陆绎倒是有些诧异,问道,“夜里的事,你如何知道?”
“大人忘记了?前日是七月十五,昨日是七月十六,那月亮圆着呢,卑职本想偷偷溜出来,刚开门便见到地面上一个影子,那影子是从屋顶映射下来,卑职自然分辨得出来,那是大人,”
陆绎笑道,“没想到袁捕快还有这本事,”
“哎呀大人~您如此辛苦护着卑职,卑职自然是感激不尽,卑职绝对不会做出让大人为难的事来,再者说了,卑职也不是那么混,也……”袁今夏瞟了陆绎一眼,声音放低了许多,“也心疼大人呢,”
陆绎听得真切,却故意问道,“你说什么?”
袁今夏有些难为情,将身子侧了侧,一双大眼睛骨碌碌转了几下,在嗓子眼儿里咕哝道,“卑职心疼大人,”说罢又歪着脑袋偷偷看了陆绎一眼,见陆绎笑得很开心,便知又被陆绎耍了一番。
“明日一早,司马府来接亲,你早早起来,就跟在我身边,不许擅自离开,”
袁今夏拉着长音,“是~知道了,”
陆绎见小丫头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便说道,“今日准备的瓜果糕点不合胃口吗?”
“没有~不想吃~”袁今夏坐下来,手拄着下巴,小嘴噘起老高。
陆绎抿嘴笑了下,继续看书。
淳于敏这两日寝食难安,虽然陆绎给她出了主意,也许诺之后会好好安置她,可是,万一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那她岂不是……不行,不能这么任人宰割,淳于敏打定主意,“鸳鸯,收拾些金银细软,我们今夜逃了吧,”
鸳鸯急忙“嘘~”了一声,走到门边听了听外面的声音,才又走回淳于敏身边,小声道,“小姐,老爷说,为了救少爷,您必须嫁过去,老爷在小姐闺房四周安排了人手,咱们根本逃不出去,”
“那怎么办?怎么办?父亲为了弟弟就不顾我的死活了吗?”淳于敏哭着坐下来,眼里充满了绝望。
“小姐,奴婢倒是有个法子,”
“什么法子?快说,”
“如果能找到一个人代替小姐出嫁,等到了司马府,拜了堂入了洞房,生米煮成了熟饭,那司马长安还会计较吗?”
“可是他见过我啊,他定会晓得那个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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