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逸之笑着摸了摸江嘉栩的头,“都长这么大了啊。”
江嘉栩有点害羞地笑了笑,他抬头看向迟非晚,轻声问道:“妈妈,这个真的是三舅吗?”
得到迟非晚肯定的答复后,江嘉栩再次看向迟逸之,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那好奇像是一颗种子,在他幼小的心灵中生根发芽,对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亲人充满了探索的欲望。
这时,迟时韵走了过来,“这小家伙比轩轩还要怕生。”
听到“轩轩”这个名字,江嘉栩一下子来了精神,“轩轩是谁啊?”
迟时韵笑了笑,“轩轩是你表哥,你一会儿就能见到他了。”
江嘉栩一脸紧张,他拉着迟非晚的手,摇晃着说道:“妈妈,我们要见很多人吗?”
“不用,京墨不想见,我们晚上就回家,谁也不见。”迟非晚的语气温柔,她深知孩子的心理,人多的地方江嘉栩会感到恐慌,这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对于这个问题,迟非晚不是没有重视过,咨询过心理医生,她说这是心病需要大人去引导,让京墨克服这些。
其实江嘉栩这样和小时候的迟非晚几乎是一模一样,只是那个时候迟非晚太小,根本不记得自己儿时是什么样子。
艾米莉走后,沈临熙就走了过来看了眼迟非晚背后的京墨:“你跟你妈妈小时候真像。”
迟非晚怕生和缺乏安全感是情有可原,但江嘉栩这样是一种心理疾病。
沈临熙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你妈妈也是早产。”
迟非晚不去看沈临熙的目光,她蹲下身摸了摸江嘉栩的脑袋:“你和三舅待一会儿,我和大舅说点事一会儿就回来,好不好?”
江嘉栩嘟嘴:“不好,我不要和妈妈分开。”
迟逸之也听江淮序说过,江嘉栩很黏迟非晚比小梨子还要黏。
迟非晚在京城呆久了说话都自带儿化音,她伸出手比化成拉钩的手势:“妈妈和你拉钩,很快就回来,说谎妈妈就是小狗。”
这还是小梨子教她的,果然只有小孩最懂小孩。
江嘉栩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对于这个只在手机上看过的三舅,江嘉栩还是不敢靠近他,只是离得他比较近。
姐姐说三舅很好,但迟逸之身上所散发的气质却根本不像是一个友善的人。
见江嘉栩点头,迟非晚这才放心地跟着迟时韵走到了走廊的尽头。
“我对爷爷的遗嘱没有什么要求。”迟非晚开门见山。
只见迟时韵微微笑了下:“小妹,你私下是不是见过爷爷?”
“大哥为什么这么问?”
“爷爷的遗嘱我看过,最后一条让我不得不怀疑你。”
迟非晚勾了勾唇:“大哥,我和爷爷的关系可不好,她可不会把遗产留给我,更何况大哥不是很清楚我的情况,我的身份证都在江淮序那里,如何私自订机票回海城?
大哥,爷爷把遗嘱都给你看了,立都立好了,现在问我有什么意义?”迟非晚唇角一抹讥笑。
有一天,迟时韵也能在迟非晚脸上看到这副表情。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