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鸣又看了萨莉一眼,说道:“等你当了父亲,也许就会懂我说的话了。”
旭尔法下意识的也看了萨莉一眼,又马上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自己止住血的手腕。
宴卿鸣还有事想问旭尔法,说道:“这座城里藏了不少先知一族的叛逃者吧,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留你一条命让你能看到你的孩子出生。”
旭尔法笑着摇摇头,说道:“看到孩子出生这件事对我没有吸引力,漠北人没那么在意小孩子,有后代就行,至于怎么长大无所谓,也不会很疼爱他们。”
萨莉听到这话有点难过,但她也知道漠北人确实对后代比较冷漠。
这一点是宴卿鸣无法理解的,他皱起眉头试着理解这个说法,试了半天都做不到。
“不爱他们,为什么要生呢。”宴卿鸣有点生气,“小孩子对父母爱他们是有执念的,如果从一开始你就断定自己不会爱他们,就不要生!”
旭尔法笑的更欢了,问道:“你生什么气?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宴将军你自己也没怎么好好疼爱过自己的孩子,现在孩子们都长大了觉得对不起他们了是不是?”
旭尔法认识宴明镜的时候宴明镜年纪不大,有那么一段时间他们无话不说,旭尔法自然是知道宴明镜的很多小心思。
“宴明镜跟我提起过,他小时候很希望你多陪陪他。”旭尔法盯着宴卿鸣,想要看他的反应,“可声称爱他们的你,也没怎么管过他们。”
这是宴卿鸣这辈子都没法弥补给孩子们的缺憾,甚至到了现在他依旧没有办法陪伴在还未成年的女儿身边。
三个孩子,终究都是亏欠了的。
看到宴卿鸣难受,旭尔法心里爽了。
心情好了的旭尔法说道:“我确实知道有多少先知的叛逃者在这座城里,我也知道潜入北蛮城的先知要做什么,但是我不想说。”
宴卿鸣看着旭尔法,问道:“要谈条件吗?你说。”
“当然要谈。”旭尔法动了动自己满是伤口的身子,“我可以告诉你在这里藏匿的先知们的领头人是谁,但他们要做什么我暂时不会告诉你,等我见到宴明镜我会说的。”
宴卿鸣没想到旭尔法要见宴明镜,问道:“你为什么要见镜儿?”
“我想他了。”旭尔法这话说的很随意,听不出有几分真心还是假意,“我想见他,我要见他,见到他我什么都告诉你,知无不言。”
宴卿鸣思考着能不能让旭尔法见宴明镜。
旭尔法又说道:“我只见他一面说说话就好,我发誓不会再伤害他。”
宴卿鸣还是没有回答,依旧盯着旭尔法。
旭尔法再次说道:“表达诚意,我告诉你现在这座城里先知叛逃者们的领头人姓闵,是先知族长最小的儿子。”
“那他的哥哥们在哪,你知道吗?”宴卿鸣追问道,“还有,他叫什么名字,躲在哪里?”
旭尔法摇摇头说道:“他有两个哥哥,老大的去向我不知道,老二应该是往边关城去了,我们是不是该尽快动身回去边关城了呢?”
旭尔法又想了想,继续说道:“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在这里的那位老三名字叫闵海诺,他住在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宴卿鸣需要回去和闵之修对一对这些信息。
宴卿鸣看着旭尔法,只说道:“我会带你回边关城,至于你要求的见我儿子,我要问过他的意思再说。”
“好啊。”旭尔法笑容加深了许多,“我相信他会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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