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此人的背景竟然如此复杂!
等等!
缑城先生、书院、同窗、年谊。
几个关键词在脑海中忽然划过:“大人,你是说,这陈栩和赵爻,其实都是缑城先生的门人?”
马祥不答,只是冷冷看着他:“你以为本官和朝中沟通往来,通过的是谁的门路?”
严世奋这才明白,自己所谓派去的眼线,何尝不是被派来盯着自己的人?
“可是...这陈栩又要如何动手?”
“这你不用管。”
马祥不愿再多说:“你只需将此事告知陈栩即可。”
“这...是。”
带着惊诧、疑惑、震惊、不甘,以及其他种种莫名的情绪离开布政使衙门,严世奋再次返回了钱塘。
他没敢直接去衙门,而是通过留下的暗号,约陈栩至某处私宅会面。
看到严世奋的时候,陈栩似乎早知自己的身份‘败露’,再无以往面对上官的恭谨,自在的坐在严世奋面前,给自己沏了一杯茶。
“陈师爷,你瞒得我好苦...”
“哈哈哈——!”
陈栩笑眯眯的将茶推给他:“都是为先生做事,你我又何必在意彼此身份?”
“既然如此,本官也开诚布公了。”
严世奋无心再计较这些,如今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不要被王丘牵扯到。
“马大人的意思是,请你出手,让那王丘永远闭嘴。”
陈栩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说完,他站起身就要离开,却被严世奋拦住:“我有一问。”
“严大人但说无妨。”
“你怎么能保证,这件事不被牵扯到咱们身上?”
“因为根本不需要我出手。”
陈栩自信的笑笑:“有人比咱们更着急,更想这王丘永远不会说话。”
“这人是...”
话没说完,严世奋忽然反应过来:“你是说,他!”
“不错。”
陈栩面露狞笑:“他不死,今年江南对账销账的差事,可就难办了。”
严世奋闻言沉默。
“严大人。”
陈栩忽然再次开口:“上面来信了,已经开始催促王宁过问许圭的案子,
你回去尽快准备吧,咱们就趁许圭首尾不顾的这段时间,赶紧把差事办了!”
严世奋眼神一凛:“好,我明白了。”
就在二人会面的同时,许圭恰好在赵爻下榻的钱塘县衙。
他准备和赵爻商议一下,关于审理王丘一案的细则。
最重要的是,他得守在这里,绝不能让‘某些人’趁乱接近王丘。
然而,这一天别说严世奋其人,连条狗都没有接近过大牢。
许圭不免有些疑惑,难道这严世奋压根没准备杀人灭口?
他如此有恃无恐,难道还有什么倚仗不成?
就在此时,县衙忽然一阵大乱!
只见几个衙役,匆匆抬着赵爻往外跑。
许圭大惊:“赵大人这是怎么了!”
衙役的态度有些惊慌:“许大人,你在这里太好了!
这赵大人不知怎的,刚刚忽然晕倒昏迷,咱们正要送他去医馆呢!”
“赵大人好端端的怎会晕倒?”
“小的也不知道啊!”
许圭无奈,赶紧领着人往医馆赶。
不过他临走之际还多留了个心眼,命狱卒死死守着大牢不得擅离,更不允许任何人探视王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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