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的门被打开,她习惯性地脱掉衣服,直接在他面前换了衣服,走到角落里的柜台上,上面摆满了奇奇怪怪的酒水,她很熟练地从上面的架子拿下一个杯子,用调酒师的口吻问着:“你要不要喝点什么,威士忌酒?还是白葡萄酒。”
他简单地作出回应:“葛丽梅特吧。”
酒水不到一会就弄好了,他喝了一口,感觉还不错。
他尝试着问:“看来你今晚很忙,整个人都憔悴了。”
她一口气喝完杯中的红酒,迫不及待地说:“本来今晚很早就可以下班,可是突然有一个孕妇要生了,羊水都破了,我只好给她接生。
结果就忙到现在,不过还好,那孩子顺利出生,很健康,是个女生,看着小孩出生那一刻,再多的疲倦也是值得的。”
他突然想起了约翰,如果不是他逼她接受流产手术,说不定她也能体会到这种幸福的感觉吧。
他留意到她刚刚换下来的衣服,上面沾了一部分的血,她注意到他的目光,连忙解释着:“啊,那是那个孕妇的血,她送来的时候已经有大出血的状况。”
他将杯子还给她,问着:“做医生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她没有承认:“不!其实我是很享受看着生命诞生的那一刻,对我而言那简直是一种不可言喻的艺术。
做医生不应该是这样的,做警察也不应该是这样
的。你不应该在执行任务的期间做其他无关重要的事情。”
他不以为然地说着:“这就要看你怎么定义它了。”
她双手托着下颚,怪可惜地说:“如果你不是警察,我真的以为你是来追求我的,说不定我还会爱上你呢。你说!你为什么是警察!?”
他皱着眉头说:“如果我不是警察,我们也不会相遇。”
她倒也赞同:“那倒是。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他开门见山地说:“你一直开支票给老院长,是因为对新宗教的教徒产生了恻隐之心?”
她点了点她:“是啊,难道这还不够?”
他对此表示质疑:“可是我不相信事情那么简单。做好事而已,也用不着将自己包裹得那么严密,你在担心什么。”
她支支吾吾地说:“你就当我是低调做好事,别纠结那么多就行。”
他直接地说:“你是不是认识布朗,也就是新宗教的教主。”
她也不否认:“认识,我当然认识他。”
他问着:“你们是什么关系?”
她眨着眼睛:“朋友?知心朋友?红颜知己?随便你猜一个。”
他很不耐烦地说:“别给我打谜语。你对这些可怜的受害者动了恻隐之心,可能不是你可怜他们,而是你觉得你欠了她们。
于是你就捐钱表示心意,甚至对她们进行跪拜礼,就像有罪的教徒向上帝忏悔那样。”
她很冷静地说着:“我用不着忏悔,我根本没有做错事。”
他穷追不舍:“既然你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向他们跪下?还是说你是为了某个人而跪下的。”
她咬着嘴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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