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患上精神分裂的受害者之中,有一部分是已婚人士,尤其是女教徒,她们多半有孩子,为什么她们会集体患上精神分裂呢?
布朗是如何接触她们的?答案是肯定的,有人刻意引导一部分人上教会,而这部分人对她是绝对信任的,为什么会绝对信任呢?
原因很简单,是基于病人对医生的信任明白了,我终于都明白其中的渊源。
你向她们忏悔的,多半是你曾经负责为她们接生的孕妇,她们很信任你,你就利用她们的信任,引导她们加入新宗教,但是你没有想到,她们会因此患上精神分裂。
你为了布朗出卖自己的病人,你与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她冷冷地笑着说:“既然你都猜到了,我也不多说了。没错,事情就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我是他的帮凶,我替他找了很多教徒,劝她们加入新宗教。
最初我只是想帮他,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会闹到如此严重的程度。”
他面无表情地说着:“布朗是罪有应得的,对吧?”
她在逃避问题:“对于你这个定论,我不发表意见。”
他声情并茂地描述着:“有人自杀了;有人被搞大了肚子;有人患上了急性精神分裂;有人被骗光了积蓄,还傻乎乎地做敢死队。
到处放易爆物,压迫,逼迫机构让步。死了那么多人,究竟是谁的责任,我相信你很清楚。””
她很焦虑地
来回徘徊着:“我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只是知道,我不可以出庭作证对付他,我不能对他那么残忍!”
他很生气地推翻了桌子:“残忍?你对他残忍?他对那些受害者难道就不残忍?你知不知道他害死了多少人!如果你不对付他,他只会害死更多的人!
他没有感情,没有怜悯的心,完全感觉不到爱,他早晚连你也会害死!他之所以没有对付你,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等到你完全失去价值之后,他就会一脚踢开你!”
她很激动地摔破了杯子:“别跟我扯这个!我没有兴趣讨论对与错的问题!你要明白,不是每一件事都必须要找一个人负责!
没有那么完美的事情!你们警方要对付他是你们的事情,不代表我要对付他,别动不动就代表我的立场,这样很让人困惑!”
他扯着她的衣领,在她面前翻开有报道关于受害者信息的页面以及空袭事件所造成的伤亡报告,上面是意大利文所撰写的,他瞪大着眼睛问她:“你看看有多少人受牵连!
你以为一张支票,一个俗套的跪拜仪式就可以对她们作出补偿了吗?一张支票就值30万美金,一条生命只值10万美金?你对生命的定义仅仅如此?
还是更加的没有价值?你还有多少张支票可以给,还有多少积蓄可以拿来赎罪?每个晚上,你睡得安心吗?你可以心安理得,若无其事
地去生活吗?
你是医生,不仅仅要学会救人,还要学会如何防止悲剧发生!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铲除新宗教就可以防止悲剧发生!不然受害者只会不断地增加!
你有再多的支票也没有用!钞票永远抵不过一条生命!她们的人生已经毁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仍然在隔岸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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