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于禁已领兵至乐成,轲多寿苦盼援军不至,弃城逃往东平舒,半路上方知公孙康背盟,将南皮让于大汉,正攻打蓟城,大骂公孙康不止。
正走之时,前方探马禀报,汉军也往东平舒进军,心知大势已去,无奈召集各城守军退往易京,只能先回幽州再做打算。
沿途集合五千余兵,行至鄚县境内,刚经过一片枯萎的草淀,忽然前方一彪军闪出,竟是汉军装备,当先一将提枪大喝道:“汉将张郃在此,降者不杀!”
轲多寿惊得差点从马上坠落,大惊道:“这里怎么会有汉军?”
张郃大笑道:“陛下深谋远虑,岂是尔等所能预料?若想活命,速速下马受擒。”
轲多寿惊怒不已,见前方兵马不多,以为只是小队兵马来拦截他,回头大吼道:“被汉人抓去,你们都要被阉割做奴隶,随我杀!”
“鲜卑人绝不为奴!”鲜卑军困兽犹斗,拼死突围,纷纷向前冲杀。
“哼,不知死活!”张郃冷然一笑,舞枪向前冲杀,接连挑翻数人,直奔轲多寿而来。
“挡住,快挡住!”轲多寿边喊边往一旁逃走。
正在此时,背后芦苇荡中伏兵杀出,左边贺齐,右边留赞,弩箭齐发,射倒无数骑兵,截断鲜卑军退路。
这里左右都是草淀沼泽,虽然结冰,但承受不住马匹的重量,鲜卑军人马大乱,无处可逃,被汉军杀得人仰马翻。
那留赞更是与众不同,不戴头盔,披散长发,手持一把三亭大砍刀,仰天长啸,身后士兵皆咆哮响应,左右脚跛脚而行,一高一低,每走一步便砍倒一人。
“噢来来,呜啦啦……”
奇怪的歌声响彻芦苇荡,鲜卑军惊恐莫名,纷纷被砍断马蹄,落地后便被乱刀斩杀。
轲多寿见进退无路,张郃纵马杀到,急忙滚鞍下马,跪地大叫道:“枪下留人!”
张郃轻挽丝缰,坐骑人立而起,气势威猛,剩余的鲜卑军也惶恐下马投降。
张郃冷声道:“你便是左贤王?”
轲多寿满头大汗:“正是在下。”
张郃命人将鲜卑军押赴回城,只带着轲多寿前往易京,命守军开城投降。
他们半月前就已经到了鄚县,联络到乡亲父老,他们都藏于这方圆数百里的海淀内,将人马分布各处,不时出动偷袭出城的鲜卑军,因易京高大坚固,不易强攻,终于等到机会。
易京守军见轲多寿被擒,根本不来开城,纷纷打开北门弃城而逃,气得轲多寿脸色煞白,大骂“白眼狼”。
张郃冷笑道:“树倒猢狲散,人情冷暖,莫过于此!”
轲多寿垂头丧气,苦笑道:“如今我没有了任何价值,也要被送去当奴隶了吧?”
“大王,你的消息已过时矣!”张郃笑道:“陛下早向姬麒传旨,鲜卑各部愿主动归降者,可从轻发落,免受宫刑之苦,若有戴罪立功,劝降其他
归顺者,可将功赎罪。”
“唉呀,姬麒误我!”轲多寿闻言捶胸大叫道:“刚才就不该放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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