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康任心腹大将韩忠为渤海太守,督乌桓军守城,接到退兵消息,便派人来传令。
传令兵来到章武,正好见峭王迎接汉使,急忙回禀,韩忠大怒,正好已经点起兵马,便来问罪。
城门迟迟不开,韩忠愈发怀疑苏仆延怀有二心,心想今日不给他一个下马威,这些乌桓人迟早要叛变。
公孙度曾教导过部将,对付乌桓、鲜卑、扶馀、濊貊这些异族,要像训练野兽一样,先将其打怕,再给予好处慢慢征服,时常要用棍棒敲打,不能太过放纵,否则就会反咬一口。
看到城门缓缓打开,韩忠面沉似水,打马上前,未等众头领走出城,便以鞭指峭王大骂道:“苏仆延,别忘了尔等是何人部下,竟敢私自勾结汉使,是何居心?”
苏仆延闻言气往上冲,却不得不暂时忍耐,躬身道:“韩将军息怒,这其中有些误会……”
“放肆!”韩忠厉喝道:“速请使者出面,本将自有话说。”
“这……”苏仆延犹豫不决。
“汝敢抗吾将令?”韩忠打马上前,怒道:“让开,待本将进城问话。”
“将军且慢!”苏仆延急忙拦住,劝道:“我听说大王已经与汉廷同盟,我们应该以礼相待……”
“放肆!本将做事,何须你来指教?”韩忠愈发心疑,瞪着苏仆延及身后乌桓兵,沉喝道:“谁敢拦我?”
“我敢!”
话音未落,便见苏仆延身后闪出一人,手提大刀斩来,寒光闪处,韩忠的脑袋便飞了起来。
“啊?”苏仆延目瞪口呆,吓得倒退数步。
城外辽东军也一片哗然,魏延怒道:“为将者当杀伐果断,大王如此犹豫,莫非还想与公孙康同流合污不成?”
到了此时,苏仆延已经别无选择,想起多年被公孙家欺压,如今又被韩忠这些家将侮辱,也激起凶性,此时辽东军才反应过来,几员副将作势要冲过来。
苏仆延招呼士兵过了吊桥,勒马对辽东军大吼道:“回去告诉公孙康,本王受够了,不怕死的过来!”
辽东军群龙无首,又深知乌桓人的彪悍,踟蹰片刻,终究不敢杀上前,自回幽州报信去了。
苏仆延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地上韩忠的尸首,摇头叹道:“魏将军,你可是害苦了我了。”
魏延冷笑道:“此等无知狂妄之徒,死不足惜,大王何必受他恶气?”
苏仆延苦笑道:“将军有所不知,我家眷族人都在辽东,此番惹恼了公孙康,只怕……唉!”
魏延却笑道:“大王多虑了,实不相瞒,公孙康他也回不去了,此时辽东是否还姓公孙,尚在两可之间。”
苏仆延吃惊道:“莫非刘……汉王已经派兵去了辽东,为何我等毫无所知?”
魏延点头道:“辽东至今未有消息,便是最可怕的消息,你可知厚积薄发的道理?”
“这……”苏仆延惊疑不定,军情大事也不敢打听,又忧心道:“公孙康以为我杀了韩忠,恐怕会派兵来报仇,将军可要为我做主啊!”
魏延大笑道:“大王放心,有魏延在此,公孙康若敢派兵来,某自吞之。”
苏仆延这才放心,领兵进城禀报陈震,派人向周瑜报信,一路兵支援魏延北上,张飞则领兵直取东平舒。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