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来看。”恶来相请,带着军师来到高台边缘,将千里镜递了过去。
“目前已经过去有八千士卒,待全军过后展开阵型,周扬的锦帆营一部与六曲一部已经与昨夜渡河侦查,眼下我在想要不要抢占平县。”
“哦?”听到最后一句,陈宫放下了手中的千里镜:“将军有何所想?”
“军师,回帐再说如何?”
“走。”陈宫毫不犹豫。
“伯明、公明、你等按时渡河,元伟随我来。”典韦交代一句便与陈宫而去。
“公台,昨夜我想了半夜,感觉拿下平县比疾攻湄坞效果更好。”路上典韦看看周围,阴照等人急忙退
开,只剩麯义在近前,他方才言道。
“将军是觉得奉孝当日所议更佳?”陈宫脚步不停,一笑问道。
“不全是,将军以前说过,打仗是要算账的,韦昨夜算了。”
“好,既然如此,那宫要一见,将军是怎么算的。”陈宫欣然道。
“算账?典将军算的什么帐?”麯义在身后听了好奇,脚步随之加快。
很快到了帅帐,典韦让陈宫坐下,自己则翻出一摞稿纸放在军师面前:“公台,你先看看,有点乱,看完我们再说。”
说完,见阴照捧来茶水,典韦亲自放在陈宫面前,又给了麯义一杯。
后者双眼看过去,眉头微微一扬,顾不上喝茶便一张张看了起来。每看完一张,陈宫很是自然的交给麯义,麯将军看了,亦有些兴致盎然。
“将军,这里有点瑕疵,算错了。”片刻之后,陈宫点了其中一张,继续再看。
“算错了?”典韦挠挠头,拿起来看看不得其所,又回头看向阴照。
“将军,这里乘成错了,多了三百多。”后者就在典韦身后,指了出来。
“去拿算筹来,我再算一遍。”恶来立刻道。
接着就见他在另一张案上认真拨算
,片刻之后点点头:“我大意了。”
陈宫此时已经看完了,见典韦略有讷讷之意,摇头道:“些许错失,不碍事的,将军此举,别出心裁,宫当洗耳恭听。”
说着他便坐在了典韦对面,麯义也走过来侍立身后。
“粮食产量,人口,铁器铜器也就罢了,那几个算式我怎么看不懂了?得听典韦将军好好说说。”麯将军心里话,隐隐间他也觉得其中隐含深意。
“公台,你给将军献拿下东都之计,乃是立威,昭告四方。不要以为天子意外驾崩,大汉就没了主心骨,若有人借此生事,司隶之战就是警醒,对吧。”
陈宫闻言微微颔首,典韦见状又道:“东都在手,不但可东击虎牢,西击函谷,亦可将曹孟德与西都两方势力隔断,有利于我军今后所动。”
这一回点头的变成了麯义,突袭隔断,实战里多有应用。从大局看,洛阳一旦归与定边军掌握,就的确有这个可能,想到这里,不由更为认真。
“曹孟德向来被将军诩为大敌,西凉铁骑战力不用多说,此二者我军都多年未曾交手,这样,要是大打起来的话,我军便没有知己知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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