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帐中,典韦一番侃侃而言,语音铿锵有力,陈宫麯义皆凝神细听。
“将军,一年之前,我们刚在徐州跟曹军打过啊?”阴照插了一句。
“那不算,双方心中都有顾忌,最多只是相互试探。夏侯妙才与曹子和本领不俗,虎豹骑的战力与我军拉近了不少,但始终还缺乏正面检验。”
典韦一摆手立刻言道,阴照听了不禁点点头,不再出言。
“公台,早打晚打,迟早要打,既然如此,在司隶打,是个好地方。”
“所以将军想要抢占平县,造出声势,看兖州西都,是否会来相抗?”
“将军和军师都说过,荀文若程仲德当不在郭军师之下,韦想的是,倘若是郭军师,说不得他们已经到了,只不过我军还未得知……”
典韦说着站起身来,到了沙盘之前,手持竹杖点指:“军师,元伟,河内郡山川余脉极多,尽有藏兵之处,吾不是不信图昌之能,只是务求万全。”
“将军的意思是,等候六曲和锦帆营传讯?”陈宫思虑一番道。
“当不仅如此。”典韦一摆手:“曹孟德狡诈多谋,西凉军多能征惯战之将,尤其还有李文佑那
个阴逼,他们绝不会对图昌视而不见,我军不能过多依赖。”
陈宫闻言不住颔首,麯义却双眉一扬问道:“将军,那老啥,是何意思?”
“哦,老阴逼,将军如此形容李儒,当年他就躲在背后,撺掇三方之乱,若不是将军与贾军师发现的早,就会为之所算,断不可轻视之。”
麯义闻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问:“将军如何断定,兖州西都定会来援。”
典韦一笑:“那就是公台劝主公进军东都的妙处了,兵法云,攻敌必救,敌不可不救。还是那句话,东都入我手,虎牢函谷,皆在我攻击之内。”
“此二关的确是天下雄关,但我军却有陷阵先登,尤其是虎牢,向东不向西。当年我与将军研究过,东向攻之,最少可减其三成威力。”
“将军谬赞,不过但为主公大业,得将军军令,义倒想一见雄关之力。”麯义听了,眼神中透过一抹自得之意,但在典韦陈宫面前,他亦颇为谦逊。
“有机会,有机会……”典韦笑笑,眼光却看向一旁陈宫。
“将军,那就要考虑敌军一旦大军前来,我军兵力是否充足。且主公之意,也
在取下东都震慑四方,如今幽州未稳,我军是否不宜太过?”
“不过啊,我觉得典将军之意极好……”麯义心中暗道。
“公台之言极是,但出兵之时,主公有言,随机应变。且韦度之,不到迫不得已之时,曹操与董宁,谁又会与定边军决一死战?”典韦一派沉着。
“军师你看,出兵洛阳,我军只走河南,那么便与上党之处遥相呼应。其东有文则的太原营,其男有潘凤将军的五军集团,加上翼德,曹操敢倾巢而来?”
“至于西都,原本华雄等人就与李儒牛辅不和,很难全力与此……”
恶来拿起竹竿,信手点指,言语之中信心十足,更是有理有据。
陈宫闻言沉吟良久,方始露出一抹笑容:“公义将军,此番用功极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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