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吵闹的厉害,很快就惊动了所有人。
罗文靖等人自然也在其中。
“喂,大胡子,瞎了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船?”
罗文靖站在船头对着那漕船的运军破口大骂,“连进京赶考学子的船你都敢讹诈?你是觉得命太长了吗?”
说完直接拿出了那礼部发放的旗子,“看好了,【奉旨进京】。知道阻拦举子进京赶考是什么罪吗?杀头之罪。”
不得不说,大乾朝对读书人真的是非常的优待。
考得了功名不仅可以免徭役免赋税,可以使唤奴仆,朝廷还给发银子,发粮食,倘若举人上京赶考?
那还给发盘缠,不仅如此,手拿着礼部发的小旗子,不论走到哪个关卡,几乎都不会检查。
哪怕是劫匪,都不敢来劫。
第一是因为这些举子未来极有可能当官,一旦当官报复起来他们受不住,在一个是朝廷对读书人的保护。
毕竟举子进京长途跋涉,实属艰难,身上带的盘缠和物品自然不少,很容易引起他人的窥视。
倘若举子进京赶考路上遭受了什么意外,朝廷却不管,那将来谁还敢上京赶考了?
因此,朝廷对此事极为重视。
这已经成为了大乾朝的传统,大家心知肚明,只是没想到,今日竟遇到了漕船碰瓷。
显然,超乎了众人意料之外。
“奉旨进京又如何?老子还是奉旨运粮呢,反正你们撞了老子的船,就得负责修缮,不然这一船的粮食出了问题,那可就是你们的责任。”
漕船上的那位运军中气十足,眼神凶狠。
两方僵持不下。
“这也太嚣张了,就没人管管吗?”
夏小乔眉头皱的厉害,而一旁的船工叹息道:“管?怎么管?那是公粮,有个好歹谁负责的起?咱们在漕河上做营生,这能避就避了,若是实在避不了只能认栽。”
“跟他们耗下去,不是个事儿,他们这群人心狠着呢。”
“若是惹急了他们,在水中给咱做点手脚,那更是得不偿失。”
...
显然这漕船在水上就是一霸啊!
而就在夏小乔想着应对之策时,一旁的鹿景渊忽然开口了。
“敢问这位甲长,船体伤情如何?”
众人闻言全都看向他,罗文靖更是有些不爽的道:“鹿兄,你这是何意?”
“罗兄,稍安勿躁。”
鹿景渊伸手一礼,随即一脸认真的道:“船在水上行驶,磕磕撞撞在所难免,与其在此争论对错,不如听某一言,还是尽快查看下船体受损情况为好,漕粮乃我朝之税粮,关乎着百姓民生之重担,岂可大意?”..
他这话一落,其他人都懵了。
不明白他这是个什么意思?
“鹿景渊,明明是那漕船讹人在先,我亲眼所见——”
罗文靖此刻则有些气急败坏,而一旁的谭珉赶忙拉住了他,小声道:“罗兄?稍安勿躁,鹿兄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他这么做肯定有原因的。”
“是啊,再说那漕船也不是好惹的,有鹿兄在呢,你先少说两句。”
“你?”
罗文靖被卫青气的半死,什么叫有鹿景渊在他就得少说?
“凭什么?”
“就凭你是我家阿渊的小弟啊!”
夏小乔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忘记当初答应什么了?”
“你?”
“嗯?有意见?”
谭珉见此赶忙抱住了罗文靖,赔笑道:“没有,没有,哪里敢有意见,嘿嘿,夏娘子莫跟他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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