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苏意看了看车窗外,眼皮耷拉着,百无聊赖,等邰淑英挂断电话,宁苏意转过头来,试探着问:“妈,你喜欢小孩子吗?”
“喜欢啊。”邰淑英拉着她的手,“你小的时候特别可爱,可惜妈妈那时工作比较忙,对你照顾不够,一直觉得是种遗憾。”
“我在井迟家里住着挺好的,他们都很照顾我。”
“说起这个,佩如经常在我面前说笑,说当初把你接到她家去还真是接对了。”邰淑英笑着勾起耳边的发丝,年纪大了,保养得再看不出年龄,笑起来也会有皱纹跑出来昭彰着岁月,“要不然,哪来你和小迟这段缘分。”
前面开车的宁宗德哼哼唧唧,表达着自己的不满:“臭小子早惦记着我女儿了,你这就是羊入虎口!”
宁苏意意识到话题跑偏了,纠正不回来了。
邰淑英:“什么羊入虎口,亏你还出版好几本书,有你这么用词的吗?”
老宁跟妻子拌嘴,十有九输,识相地噤了声。
宁苏意强行把话题拉回来:“我先前说想缓两年再生孩子,您是知道的吧?我……”
“我知道。”邰淑英说,“妈妈尊重你的选择,以后的日子是你和小迟一起过,你觉得怎样安排是最舒服的,你就怎么安排,妈妈才不会干涉你。”
邰淑英语重心长地跟她说了好些话,导致宁苏意准备好的试探话语没机会说出口,雍翠乐府就到了。
进屋后,气氛比过年还要热闹,一大家人都在场。
宁苏意藏着事,便显得有几分心不在焉。
聊了一会儿,井迟从公司回来了,身上带着外边风尘仆仆的凉意,臂弯里挂着驼色的长大衣,里头的西装是休闲款的,被他穿出一股子慵懒风。走路时步子跨得大,能带起风。
他头发剪短了,发际线处的碎发不贴额,露出光洁的额头,整个人挺拔、俊朗,好比天寒地冻里一株雪松。
宁苏意听见井羡在旁边小声说:“每次看见这臭小子都搞不懂他怎么越活越年轻?”
井迟的视线扫过来,灿若星辰的眼眸闪动了下,而后跟其他人打招呼。
“赶紧坐吧。”老太太招了招手,见他穿得单薄,念叨起来,“穿这么少,外边不冷?也不怕冻坏了身体。”
井迟挤开井羡,坐到宁苏意身边。
井羡翻了个白眼,挪开了一点。
井迟答:“公司里开了空调,不冷,出门坐在车里也冻不着。”
老太太听着仍是不满,拉宁苏意出来做榜样:“酥酥都比你会养生。”
宁苏意刚进门时穿着长款的羽绒服,等驱除了外边的寒气,她才脱掉外套,单穿里边的高领毛衣,毛衣针脚很密,软乎乎的,一看便知非常保暖。
井迟打量她一眼,早上出门时她穿的不是这一身。
邰淑英在老太太面前戳穿宁苏意:“年轻人都一个样儿,我家酥酥是被我提醒了句才换了衣服。”
老太太说:“酥酥乖巧听话,你一说她就听,你问问小迟,我说的他听不听?”
宁苏意短暂地忘了苦恼的事,跟着众人笑起来。
井羡:“您的话他不听,那就让酥酥说,老婆的话他总不可能呢不听吧。”
井迟横了她一眼,叫她收敛点,平日里打趣他就算了,不许她臊宁苏意,在长辈面前她脸皮儿薄得很。
“行了,我这就去换衣服。”
井迟被念叨怕了,举起双手投降,起身上楼,回卧室找出一件毛衣和一条休闲长裤。家里暖气足,其实用不着穿太厚的衣服。
他刚套上长裤,房门就被人敲了两下。
井迟一愣,问了句:“谁?”
听到是宁苏意的声音,他一手提着裤腰,趿拉着拖鞋过去给她开门。
宁苏意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是这样一幅画面,井迟低垂着头,拉上裤链,扣上那粒纽扣,稀松平常的动作,硬是被他做出一股子蛊惑人心的性感意味。
他偏过头来,右耳那枚金属色的耳钉,更增加了他魅惑的成本。
宁苏意瞬间变哑巴了。
“怎么愣着不进来?”井迟扯了扯毛衣下摆,伸出手握住宁苏意的手腕,一把将她拉进卧室,随后关上门。
他舔了舔略微干燥的唇,抬起眼梢笑着看她,翘起的唇角勾画出一副浪荡样子:“才离开我一小会儿就不习惯了,还要上来找我。不怕被长辈笑话?”
宁苏意轻启红唇,一个字都还没说出来,他的指腹就按上她的下唇,另一只手掌掐着她的腰,将她压向自己。
“我有事跟你说。”宁苏意偏了偏头。
“等会儿。”
井迟哑着声,撤开自己的手指,取而代之的是自己温热濡湿的唇,碾在她的唇瓣上。
宁苏意只不过慢了半秒就被他堵住了开口的机会。
她想到,这人刚刚舔嘴唇的动作,大概是为了接吻做准备,色里色气的,拿他没一点办法。
井羡之前说,井迟看起来就不像是会当爸的样子,此言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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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迟弟弟:真男人不允许自己被质疑!!不就是当爸吗?好吧我确实是不会,但是!我可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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