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大长老忽而道：“尊上的心境开阔了。”
“看来，尊上的确是遇到了好事。”二长老满脸笑容。
“没想到，虹洲大陆那么一个低等大陆，竟然会叫尊上遇到好事。”三长老猜测道。
……
夜九渊笑而不语，任由几位长老猜测。
——啧啧，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你竟然还能沉住气。
玄岐又忍不住吐槽了。
不过，他是真没想到，夜九渊的嘴巴竟然这么紧。
明明相中了小尊妃，却愣是不说，任由这些老傢伙们猜。
——我说九渊，你莫不是怕几位长老不同意？
——要我说，这绝不可能啊！这几个……
——几位长老绝对会迫不及待地去虹洲大陆。
夜九渊眸光一闪，直接打断了玄岐的嘀咕。
这傢伙，还好意思说几位长老絮叨。
他分明比几位长老还要唠叨！
一直嗡嗡嗡嗡嗡！
好好的上古凶兽不当，偏要去做那苍蝇精！
——呃。
玄岐闻言却是一噎，半点也不知道他此时摇身一变，被尊上大大腹诽为了苍蝇精。
琢磨了一下，玄岐忽而觉得夜九渊说得十分有理。
以几位长老对夜九渊的关心程度，若是让他们知道他选定了小尊妃，定然是兴奋得嗷嗷直叫，而后不顾一切去虹洲见小丫头。
可如今，天界还盯着妖界。
万一被天界那位心机天帝知道夜九渊的弱点，定然会卑鄙无耻地向小丫头下手。
如今的小丫头，天赋虽强，实力却实在太弱，不适合暴露在人前。
即便是几位长老，眼下也只好瞒着。
这厢，几位长老猜啊猜，然后，他们最敬重的尊上就是不给一丁点儿的反应。
从一到六的六位长老，互相传递了眼神后，立刻准备来一波委屈的哭诉。
“唉，老夫真是……”
“大长老。”夜九渊一看几位长老的神情变化，就知道他们这是想做什么，当即无奈地摆摆手。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把戏你们用得太多，本尊可不会再上当了。”
“这件好事，本尊只想偷着乐，你们就不要追究了。待时机成熟后，本尊自会告诉你们。”
几位长老顿时蔫吧了。
“尊上这也太过坏心眼了，竟然眼睁睁地看着老头子们挠心挠肺。”大长老叹气。
“唉……”下面的五位长老也齐刷刷地叹气。
“好了，本尊这就去见云素衣。”夜九渊不吃他们这一套，知道这是几位长老还不死心呢。
干脆，直接用云素衣来转移话题。
“等等！”
几位长老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一下子都严肃了起来。
“尊上，云族这位殿下虽然算得上您的救命恩人，但您也暗中帮了云族许多。”
“若不是您，云族躲不过天帝的算计，早就全族覆灭了，根本不可能拥有今日的辉煌，甚至稳坐天界十大族的首位。”
大长老语重心长，“尊上可千万不要因为过往而束缚自己。”
无论尊上的选择是什么，他总是希望，尊上能够顺心而为。
哪怕，灵魂缺失的问题没有解决，尊上还剩多少时间，他们都没法确定。
可他们绝对不会看着尊上……
大不了到时候，他们拼着这老命不要，把灵魂自动献祭给尊上，填补他灵魂上的损伤。
就像前尊上所做的那样。
总之，西境不能没有君主！
也不会失去这位君主！
夜九渊心下感动，不由笑道：“大长老放心，本尊自然会顺心而为。”
他听懂了大长老的意思，无非是说，他已不欠云族什么，也不欠云素衣什么。
若是他喜欢云素衣，就勇敢去追。
若是不喜欢，也无所谓。
他们都支持他。
既然几位长老都如此关心他对云素衣的态度，夜九渊神色骤然一肃，铿锵有力道：“本尊可以清楚地告诉你们，云素衣，绝不是
本尊所爱之人，亦不会成为本尊的尊妃。”
“几位长老日后不要胡乱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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